转身进入餐厅,“叮——”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骚扰信息。闭了手机,走回宴席上。所有人停下说话,都以一种奇妙的眼神盯着我,嘈杂的饭局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我极不自在地入了座:“怎么了吗?”
“某些人呐,当年仗着人家看走眼的喜欢,把人家的情书撕作几瓣,现如今又舔着脸贴上去。啧啧,真是城墙脸皮。”章茜环着手,靠在座椅上,满脸刻薄。
桌上鸦雀无声,目光齐齐看向我,像当年收到情书那天那些围观我的看客一般。期待这我接下来的表演。
“叮——”,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罗嘉发的:你去厕所这段时间,章茜牵动大家讨论当年你撕掉陈林情书的事。
“我和陈林的事你这么清楚,怎么?”我故意把话凑到她耳边笑着说,“你专业学插足感情的?”
章茜听了突然暴走,站起指着我:“你说什么呢!就你这土味审美,”她切了一声,“你也配得上陈林?”
这一暴走,把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气氛逐渐尴尬。我不紧不慢,转动转盘,用牙签戳了一块西瓜放到嘴里:“你今天这身倒是挺喜庆的,上白下黄,活像只唢呐。谁家头七还得请你去吹一曲儿呢。”
“噗。”罗嘉在旁边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章茜没想到当年那个忍气吞声的我居然频频怼她,急的脸都绿了,“现在有几分姿色了,就忘记自己当年那副丑模样了?你怕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各位,就这,”她伸出手指指着我,“就这副尊荣,还觊觎人家谭松呢!还写什么小说,整天整夜的YY人家。”
好难堪,我藏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被她就这样直接当着谭松的面说穿,好难堪。
我捏紧了拳头,忍无可忍,看了一眼谭松,还是忍住了,对她说:“我只说一遍,把手指拿开。”
“哟,”章茜满脸鄙夷,反而变本加厉地把手指伸到我眉心上一寸,“怎么样?你还想……啊啊啊!”
我左手抓住她的食指,用力往后一掰,她吃痛四指张开,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右手抓住她的手腕,摁到桌上,抄起刚吃西瓜的牙签,猛地向她的手背插去。
满座哗然。章茜面容扭曲。
“啊啊!你——”她想把手缩回去,被我死死按住。
“我提醒过你,章茜。你总是嘲笑别人穷,嘲笑别人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好看?自豪自己是个海王,读中学的时候就可以同时吊着不少男生?可是章茜,长得好看的,那才叫海王。你这幅尖酸刻薄样,只能算个水鬼。”我按着她的手,她恶狠狠地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把牙签一拔,手一松,她摔了个趔趄。
“你嘲笑别人低级,畏惧别人的努力。你哪里厉害了,章茜?你中考落马,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发挥失常但你问问你自己!”我把牙签扔到她脚下,“你是吗?”
“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章茜的表情扭曲起来。
被人当猴看的滋味,好吗?
“我算什么东西,嘁,我不过卧薪尝胆了几年,你怕倒真是迷失了自己。章茜,你不妨问问你自己,你算什么货色?觉得人人都该要仰你鼻息?”
“小心!”
章茜突然疯了般的扑向桌面,端起那锅热汤,直直向我泼来!
我躲闪不及,只用手遮挡了脸,生生接了这碗热汤。胸前、袖口挂满了油汤。辣油溅到我眼睛里,顿时感觉眼球被针刺穿一般疼,睁不开眼,泪腺本能地不断出眼泪,
“咚!”一个重物砸在我左手上,然后掉落,碎在地上。
“嘶——”这一下咋破了我左手手臂刀伤结好的血痂,辣油顺着伤口浸入,如火烧油煎般疼。
我睁不开眼,陷入黑暗,失去方向感,蹲坐在地上。
“章茜!你疯了吗——”
听不出是谁在说话,场面一度混乱。
“快!快送去医院!”
只感觉一件带着柠檬草洗衣粉味道的衣服扑在我身上,接着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接着便感觉雨水打在身上,清冷冰凉,然后被带上车,到了一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病人左手有刀伤,眼球进了辣油,先带病人去换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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