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秦淑媛的闺房。
后颈还没缓过来的疼痛,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那个人没有杀她,而是把她送到了秦淑媛的闺房。
是因为害怕,有所顾忌吗?
王乾有些想不通。
那个人为什么不杀了我?难道被秦永庄拦下来了吗?秦永庄发现了我吗?以后要怎么面对秦永庄?
“乾儿。”
秦淑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王乾躺在床上,有些惊讶。
“乾儿,你不舒服吗?”秦淑媛伸出一只手,摸上了王乾的额头。
王乾有些犹豫。
要不要把秦永庄与人密会的事告诉秦淑媛?
可告诉秦淑媛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很有可能让她遇到危险。
这么一想,王乾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淑媛,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躺一会儿就好了。”
秦淑媛没有多想。
“乾儿,我们还没有去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敬茶呢。”
秦淑媛拉着王乾的手就走。
王乾此时心事重重。
他是放过我了吗?
若只是因为人多不想惹麻烦,那以后……会不会赶尽杀绝?要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办?
质子府
夜静得可怕,赵玺的房间却还亮着灯。
赵玺倒了一杯茶。茶杯上的白烟,有种迷幻的美。
赵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先生还要躲多久?”赵玺的声音温和中又带些青涩。
文竹从阴影里走出来,笑得无奈。
“文先生跟了孤一路,不想解释一下吗?”
文竹看着赵玺,“今天的所有,不都是太子殿下故意让文竹看见的吗?”
他一身白衣,脸上挂着笑,温文尔雅。
赵玺不想再卖关子,“孤直说了吧。文先生是个难得的人才,要是能为我所用。孤定然万分欣喜。”
“殿下,文竹之前说过。文竹虽是郕王的人,但也不会针对殿下。殿下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文竹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殿下不必对文竹如此顾忌。”
赵玺看向文竹,摇摇头,“文先生,孤并没有把你当成敌人。父皇能派先生来这,我想先生必定有过人之处。”
“郕国的那一位现在自身难保,文先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不过得了个从九品上的校书郎位。文先生甘心吗?”
文竹安静了许久。
赵玺右手的中指一下下敲着桌面,食指微微抬高。
这是赵玺足够自信时的习惯动作。
赵玺接着说:“可孤不同,孤还有很多可能性。如果孤赌对了,文先生得到的,可不止是如今的十倍。”
“孰轻孰重,文先生应该很清楚吧?”
文竹和赵玺平视,赵玺抬着头,任文竹看。
那双眼睛有满满的自信和希冀。
文竹先转移了视线,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问出口,“他的毒……是你下的?”
赵玺低头,掩饰掉眼底的情绪。
“是……我。”
文竹竟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讽刺。
“郕国花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寻找下毒之人。郕王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如此痛恨的人……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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