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京握住王乾的手。“殿下,太子殿下知道殿下伤心,自己也要难过了。”
“京姨,我舍不得令仪。”王乾流着眼泪。
“奴婢知道……”荆京把王乾拥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朝堂上
李公公皱着眉头,冷汗直冒,老腰弯得酸疼,等了许久终于听到龙椅上传来一声苍老却极具威严的话:“传。”
李广扬了扬右手的兰花指,尖声喊道:“传郕国太子面圣――”嗓音传得不远,不多时,又一位太监接上话:
“传郕国太子面圣――”
李广传完话,额头上的汗却不见少,反而越冒越多。
察觉到身旁三步外的人一招手,连忙从身侧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递上前去,再慢慢退回来。
李广站定后,忙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擦净了脸上的冷汗。
李广看王坤的一杯茶见底,接过喝空的茶杯,状似无意地朝天汉帝脸上掠过一眼,把王坤脸上的不悦尽收入眼底,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王坤皱紧了眉头,一张脸带着不满。
大郜与郕国两国相邻,因此两国间常起矛盾。王坤为此忧心忡忡、难以入眠。
深怕两国因此而结下什么矛盾。
一个月前,大郜向郕国派信示意——愿同郕国结“秦晋之好”!十日后,郕王回信:“如此甚好!”
大郜、郕国三日后大告天下:郜郕已结秦晋之好!即刻起,双方承诺将互派质子。
违此誓者,天诛地灭!
李广距传话的时间,已经等了两柱香,朝身旁一瞄,王坤已经是一脸不耐烦。
李广更是着急。
正着急时,衣摆被拉了拉。
李广回头一看,是监栏院的刘定。
李广平日趾高气昂惯了,此时心想:自己和刘定在宫中也没碰过几次面,今日怎的这般殷勤?莫不是有事相求?可凭他俩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交情,自己凭什么帮他,这刘定不至于这般傻吧?
李广心里不屑,只瞟了刘定一眼就又转过头了。
刘定把李广的动作看在眼里,眼神闪过一道冷光,但马上又消失不见。
刘定走到李广身边,行了一礼,客套道:“李公公安康。”
李广压下心里的不耐烦,一张肥脸堆满了笑,眯着眼睛回:“刘公公早安!时辰这么早就来阿房殿了?刘公公对这份活计定是万分的喜爱!”
刘定涨红了脸,李广每日在阿房殿必是对这张脸有几分熟悉。
自己不过是宫中的末等太监,平日的工作就是在阿房殿清扫院子。
李广这一番话,分明是在羞辱自己。
李广话出口后只觉解气,刘定受了这番侮辱,是该识相的离开了吧。
没成想刘定脸上一阵难堪过后,又开口:“李公公,奴才从出宫采买的相识口里得来个消息。李公公要不要听听?”
李广藏在肥肉里的眼睛亮了几分,直觉告诉他,这份消息对他很有利。
李广没有急着询问,只用一双眼睛盯着刘定。
刘定紧接着开口:“李公公就不好奇,郕国太子这个时辰了为何还不来?”
刘定看了李广一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郕国太子不是不想来,而是没法来。”
“十五殿下把人堵在十里街上了。”
李广脸色一惊,急忙跑到王坤身边禀报。
刘定看着李广的背影,一张脸埋在阴影里,明明灭灭的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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