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樱拉住秦墨痕,劝道:“王爷,今晚帝君大婚,我们得快些赶到宫里去。”
“大婚?”秦墨痕随着心,重复了句,他好不喜欢这个词,语气平淡下来,“皇兄好久没纳妃,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是啊,雪樱也想见见,去宫里瞧瞧吧。”雪樱欢喜道,她很少进宫,每每进宫对着富丽堂皇的宫殿都惊羡不已。在宫里,她会感觉凌驾其他人之上,找不到卑微的感觉。
“我不想去!”秦墨痕淡淡地说道,然后扯开雪樱的手,径自下了车,头也没转地对车内的雪樱说:“你去吧,代我送礼给皇兄。”
“哦。”雪樱失落地回道,他不去,她去还有什么意思,没有他陪在身旁,会觉得很怕,更怕帝君因为苏落要杀了她。
不,她得让王爷陪她去。
心想着,脚步已经踏下马车,跟着秦墨痕。
帝君大婚,长街很喜庆,秦墨痕一直走,周边的笑声仿佛如刺般扎痛他的心,他们越是说着恭贺帝君的话,他的心越痛。
一个置身人海中,却把自己隔离开,静静地走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慢慢地走着,抬起头,一触到眩眼的烟花,手就不自觉地捏紧了几分。
为什么,皇兄大婚,他会很心痛?
有谁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脚步越走越快,低着头拼命地走。
路过琴坊,不由得停下脚步。
“王爷,你怎来了?”琴坊的下人见他过来,吃惊地问道,今夜是帝君的喜宴,怎么恒王爷没有去赴宴?
“我想弹琴。”秦墨痕看着琴坊,愣了许久,冒出一句话。
说着,他步进琴坊的雅间,看着案上的古琴,并没有立即去弹。
抚摸着琴身,挑着琴弦,自言地说道:“落儿,你想听什么?”
一切是不由主,等着他说出口时,又一次怔住,他刚唤了什么?
“落儿”,为什么他最近老是唤这个名字,为什么觉得她熟悉?她是谁,是谁?
越是拼命地去想,越是想不出叫落儿的与他有什么关系,心烦得快速地坐下,手指挑起琴弦,琴声缓缓如水般浮在夜空间。
凤求凰?
他弹了一段,突地发现,竟弹的是《凤求凰》,之前并没有去想弹什么曲子,可指间下,流出地琴音是这曲子。
曲子,起先弹得很好,听到外头下人的说话声。
“萧妃娘娘刚被抬入宫里,那嫁妆可是十里红妆,比那年的苏贵妃还来得多。现在吉时到了,应该是行大礼了吧。”
就随着这么一句话,他的琴音乱了,下人后面说的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和,他竟是一句也听不进,一句也不爱听。
愤怒地挑动琴音,狠狠地扯着琴弦,手指突地被弦划破,血慢慢地渗出,滴落在琴身上,他感觉不到痛意,更没有看手指一眼,只拼命地拨琴弦。
“王爷,你的手怎么了?”雪樱适时冲进来,她在外头有些时候。
秦墨痕由着雪樱替他包扎划破的手指,指头,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痕,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少弹些曲子。”雪樱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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