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舍弃她？
“大哥。”洛清唤了声，眼泪滑落眼角，后面的话哽咽在喉。
她是苏霂养大的，一举一动，他都知她的意。
“落儿。”苏霂轻叹口气，心痛地将她揽入怀中。
熟悉的体香在风中轻吹他心田，心便跳得慌乱，“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不管做了什么，大哥都会对你好，只对你好。”
苏霂轻声地在她耳畔说道，一字一字轻轻地在洛清心底敲击，泛起了涟漪。
然后，心更发酸涩，眼角的泪珠不断地滚落，却是带着笑意在哭。
牵着大哥的手，在大哥怀里看着夜空，洛清没有觉得不妥，她从小就是这样与苏霂相处，甚至与苏霂睡到一处去。
在她的心底，只是大哥。
而且，她早些的世界年轻男子也只有苏霂，苏霂并未告诉她男女有别之类。
苏沛忙着政事，无暇去教导她。
苏落的少女时，可真的是活得无忧无虑。
“落儿，想去哪？”
在苏霂怀里，洛清很安心，她合着双目，迷迷糊糊地快要入了梦乡。
苏霂看看前面的黑夜，在看看怀里闭着双眼的女子，冰冷的心慢慢地变得软和，他嘴角泻出笑意，柔声地问道。
洛清以为，他问，你接着要去哪里？
“回南云城。”洛清说道，“老夫人救了我，这两年待我还是不错，她总让我感觉到娘亲的味道。萧烨虽然好色了些，可是”
说着，她睁开眸子，眼底慧黠地一笑，“心计不深，好调教。”
萧烨这人，性子直接，她要是用心管教管教，算是不错的男人，或许，连着好色的毛病也给改了，不想秦墨玉，反过来被他控制。
“大哥，大哥！”苏霂跟着她的话沉下脸，眸子愣愣地看着她，洛清心不知觉地跳动，扭过头，连唤道。
“落儿，你一定要回南云城吗？”苏霂的眸色有些发凉，有些凄悲。
“不是一定，而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洛清淡淡地一笑，回道。
她能去哪？
她能去哪？
不管逃到哪，秦墨玉都要抓她回去。如果她与萧烨真的好上，或许，他不会缠着自己，他会死心。
“落儿。”说后，苏霂突地抓紧洛清的手，低下头，凑得她很近很近。
那种怪异的感觉，好像秦墨玉瞧她那般，炽热中带着痴迷，手掌内的热度也随着眸光渐渐地高涨。
洛清从没有瞧过这样的苏霂，想是要将她生吃。
慌乱地跳下马车，退离几步，说道：“大哥，我该回去了。萧烨和娘都在等我。”
洛清的离去，苏霂顿觉得怀里空荡荡的，心说不出地难受，看着她半天，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洛清与他挥手，离开。
“大哥，我走了。”
大哥，在她心里，他只能是她大哥？
苏霂的嘴里满是苦涩，所以抿出的笑意亦是极苦。
“心计不深，好调教。”这是她说萧烨。
可是，他调教了十几年的女孩心里装了别人，连着嫁给了别人，可知他的心有多痛。
他情愿，她长不大，娇小的身子永远在他怀里躺着，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嘻嘻地笑着，或者在他怀里安宁地入睡。
在她身上付出所有的心血，到头来，只得到一声“大哥”。
这是他要的吗？
呵呵，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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