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弄痛洛清了。”洛清痛得吃不消,温婉地出声笑道。
萧烨一咬牙,另只手一捏紧,冷声一字字地说道:“洛清,你好得很!”然后,也未等洛清反应过来,松手一甩,将手
心拽着的人甩到床榻,迈着步子踏出了屋子。
等着瞧不见萧烨的影子,洛清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经淤青,不禁心道:下手可真狠。一点都不输给秦墨玉!
“秦墨玉”,她一想完,连连摇头,怎又想到他,一定是最近太累,连春梦都是与他。
顺着淤青的手腕,再往上手臂瞧去,洛清惊异极了。她明明记得,昨夜一入屋子便躺下入睡,根本没有包扎,是谁?难道是
萧烨一清早过来,是向她对昨夜的事道歉吗?可如果真的是他,这天是不是变得太快?
清晨空气最是清新,南城的三月春雨细细,柳枝摇曳湖边,柳絮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游,满空地犹如雪花煞是美丽。
洛清来南城二年,特爱这三月的春日。她见识过北方的漫空雪舞,见识过西边的荒漠绿野,也见过东边的软沙浪涛,却更爱南城四月的春日,阳光明媚,春风暖暖。
她爱极了,早些年与大哥读书,便对南城的春景希翼。那时的她还没遇上最美的男子,只是拽着大哥的手游玩市井,吵闹着大哥在夕阳余晖下从山顶背她到山底,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天塌了也有大哥罩着!
后头,大哥从了军,而她在烟花灿烂的夜里遇见最美好的男子,也这样,一步一步地错了
过去的记忆,一旦回想,洛清总要花很多心绪去稳定,她心神不定地梳洗一番,如往常般对着镜子抹了厚厚的粉末,她喜欢这样的装扮,这一来,没有人能看清她。
也是这般的心神不宁,身体的异样她竟是没有发现。
萧烨纳了新妾,按规矩,新妾得去正厅中给老夫人和夫人敬茶。
厅内坐满了人,萧烨先前娶了几个妾室也到了,柳儿是其中一人。也许是失去孩子的缘故,也或许是胭脂绝色的容貌太过惊艳,她抑郁得坐着,嘴角抿得极紧,双眸幽怨地看着胭脂和萧烨。
老夫人一见跪地敬茶的胭脂,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地,表情又是冷漠。对儿子的妾室,她喜欢不起来,内心深处,排斥着男子一娶再娶,像萧老侯爷只有她一妻。
如果,洛清能替萧家诞下子嗣,她不会允许萧烨娶了一屋子的妾室。
“你怀着孕,别跪着了。”老夫人淡淡地说道,扭头看向一侧的洛清,道:“洛清,好好照顾她,我的孙子再出任何事,拿你问罪。”她正眼不瞧胭脂,话里也很明了,在意的只是肚子的肉。
“娘放心,洛清一定让娘抱上孙子。”洛清站起身,对着老夫人温笑道。
老夫人“恩”地点头,自个挑的媳妇她信得过。接着,她不愿多呆,命婢女扶她回自己的院子去。
洛清见老夫人宽心地离去,抿嘴笑着转向胭脂说道:“胭脂妹妹,你有何需要都可以同我说,洛清一定办好。”
起身坐到萧烨身边的胭脂有些心神不宁,昨夜秦墨玉什么都没有向她交代,便走了,担忧着他会不会出事,南城不是帝都。
“胭脂,侯爷夫人问你呢。”萧烨接了话,他懒懒地躺靠在梨花木椅,嘴角勾起的笑意带有几分邪肆,惹得屋子的其他妾室羞红得低头摆弄自己的衣带。
“有什么需要得同她说,咱们侯爷府可都是她主家。”他双目扫向洛清时,笑意的嘲讽味更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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