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后,候府大喜,盏灯结彩,好不热闹。
萧家偏南,与其他三候交往向来最少,可算独居一处。当年洛清嫁进候府,也只是各候和帝君派人送来贺礼。萧家,如今似乎是几方人马拉拢的力量,又似乎被排斥。萧烨迎娶一个青楼女子为侧室,并没有招惹哪方人的庆贺,也或许,这些人只是在暗处盯着洛候府,不敢轻举妄动。
席间,见着个粉末满脸,浅笑温和,正招待宾客的女子,谁不知她便是萧府夫人,谁不知此人一入府空闺二年,得
不到萧侯爷一丝宠爱,也谁不知,萧府夫人虽是白骨面容,但贤惠大方,端庄得体,对侯爷娶妾之事一而再地容忍,从未闹过半分。
这样的女子,对风流好色,巴不得天天左拥右抱的男子来说,最是上等,于是对萧烨能娶到如此贤妻好不羡慕?
寻了两日,他几乎将南云城翻个天,为何没有她的身影?难道是他看错了吗?不,他不相信,帝宫清河内没有捞到她尸体的那刻,便觉得她未死,暗里命人寻遍天朝,二年了,他该死心不是吗?秦墨痕都娶了正妃,他为何还要执着下去,就算寻到,她爱的人也不会是他!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相恨。
落儿,你在哪里?若是活着,恨我也罢,我也要你!
“主子!”秦墨玉背手站在窗台前,凝眉想着,身后一道娇柔的女子声传入双耳。
他没有理会,依旧盯着外面屋檐上的孤鸟发愣,接着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轻声的脚步声跟着上前。
“主子,要了奴婢吧。”纤纤如葱白的玉手从背后抚过他的胸前,顺着衣襟摸了进去,里头淡黄的内衫显露出来。
葱白的玉手,温软的身躯,秦墨玉只觉得厌恶,启唇,面容淡漠,冷声道:“拿开。”
女子,或是只有一个人能动他的**,其他的,再是相似,也取代不了。女子的玉手一僵,却还是不死心,用狠地搂住秦墨玉的身子,自己又轻移莲步,裸着雪白的身子呈现,一览无遗。
“主子,好不容易盼着你来,你要了胭脂吧。胭脂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要了吧!”
说到“清白之身”时,女子的身子微微颤抖,潺潺如流水般的声音呜咽起来,她仰着娇美的面容,凄凄地看着心爱的男子,哀求地说道:“主子,很久前,你说,胭脂的身子有用处,你不能要。如今,胭脂顺着主子的意成了洛候的妾室,你要了胭脂,谁也不会知道。胭脂爱你,你要胭脂一次好吗?以后,胭脂在候府,什么都听你的。”
她越说,泪珠滚落成珠链,凄楚楚得惹人怜。双目一瞥,瞧见地上脱落的嫁衣,如艳阳残血,过往的回忆也一瞬间跳入胭脂的脑海,第一次见到面前的男子,便爱上。可是,他不肯要她,说,胭脂,你的初夜,朕另有用处!
于是,为了他的用处,她应了,去诱惑不爱的人。
嫁给不爱的人,与不爱的人夜夜欢爱,那是多痛的事!胭脂满心痛楚,今夜,她求见他,求他来洛候府,只是盼着洞房花烛前与他欢好一场。之后,候门如海,便只能是路人。
“胭脂,你听不懂朕的话?穿上衣服!”眼前的男子没有为她哀痛的眼神动容,他目光深沉,淡淡地又道,眸子虽是冷淡,看得胭脂放下自己的手,咬着红唇,伤心地又唤了声:“主子,不能吗?”
“胭脂,做事要有分寸。这里是你与萧烨的婚房,是萧家的!”秦墨玉厉声道,他不会荒唐到在萧家与女人欢好,不会肆无忌惮地为了女人毁了全盘计划。
“胭脂让侍女守着外头。”胭脂抬头辩解道,请秦墨玉来候府时,她已经筹划后一切,此时萧烨在前厅,后院又是她的人,况且,秦墨玉的武功上乘,怎会被发现?
秦墨玉也不再回她话,挪了脚步,赏看着四周的布置,婚房大红大红得贴满喜字,床榻上,红木桌上摆放的吉祥之物一一齐全,整个婚房任谁都从其中挑剔不到一丝缺欠。
不过纳个妾,礼数竟周到得很!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