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无缥缈的,原来过去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空想。”张天策一个人来到空无一人的楼船后甲板上,远离四处的喧嚣。
他不得不承认,柳亦亦的舞很出色,堪称视觉上的盛宴。
只是一切,都是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如果只是一场演出,大家都开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现实,为什么也是如此呢?
柳大人又为什么要来找我?
张天策看着周围的湖水,不远处的欢呼声一阵阵的袭来,却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他感到有些恍惚,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就像刚刚回来的那次,向来滴酒不沾的自己,醉倒在母亲的房中。不过那次,也仅仅只是失望罢了,这次,却是真正的绝望。
“呜呜呜呜~~~”柔和的笛声穿来。
笛声很轻,没有它一向的悠扬和清脆,反而显得很是婉转,奇异万分。
张天策走在甲板上,听着笛声,脑中不由自主地却浮现了一句句话,一幕幕场景: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曲子!倒是挺符合我现在的心境,不知又是哪个大家上安阳号表演了。
张天策自嘲一笑,旋即有些疑惑,这曲子,怎么像是从自己身边传来?虽然奇怪,不过他也懒得多想,闭上眼睛,仔细倾听。
笛声经历了一番寂寥,婉转,又变得清脆嘹亮起来,它时快时慢,时远时近,有时好像就在自己耳畔响起,有时,却仿佛翻越了万水千山。
张天策似乎沉浸在乐曲中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良久,笛声停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缓缓开口:“不知是哪位大家,不去安阳号上演奏,却来到这偏僻处?”
“天策大哥就不能回头看看么?”后方传来好听的女声。
张天策有些感叹,这声音,煞是好听,感觉竟也不比那笛声差,不过透着似乎一些熟悉。他转过身,看向随意倚靠在船栏杆上的少女。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就是如此吧?”她感叹道,语意模糊,却不准确指明。
“镜心妹妹。”
“天策大哥,去年一别,我觉得,直到此刻,你我才算是真正见面。”
林镜心清澈的眼睛看着张天策,透出一种复杂难明的意味。
“抱歉,我听过母亲说,你来到了张府,但是最近...一直没能好好问候。”张天策的心中似乎漏了一拍,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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