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易阳眯着眼静静地望着我:“恩恩,最后一次,别再提结婚,嗯?”
我不禁的吞了吞口水,呜咽了一声。
可他根本不等我开口说什么,这一次谭易阳接着说道:“宝贝儿,就像现在这样你有个稳定的工作,你父亲的债有人替你还,以后说不定还有没完没了的债都不会是你的经济压力,过着这样钱来伸手,车接车送的日子挺好的不是吗?”
一段话,他说的直言不讳。
我根本无力反驳,一点点都反驳不了,我的弱点早已经被他拿捏的极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还是没有点自知知名,就真的是有点不识时务了。
“所以,恩恩,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看着一张温和的脸,说话的调子里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让人的心早就凉了。
我收起委屈的表情,扬起头回应他:“谭先生,以后一个字我都不会提,放心吧。”
此时的谭易阳才满意的起身,看不出他的表情,就像方才这段对话从来没有过一样,他揭开我手臂上的纱布轻轻的吹了吹。
“刚才医生嘱咐过,药每隔两小时上一次,可以促进伤口快速的愈合,落熙一直都是那样毛躁的人,以后要离她远点。”他拿过药水温柔的涂抹在伤口处淡淡的说着话。
今天他对我说的这些话,大概是这七年来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但是每一句都戳的我心生疼。
虽然谭易阳动作轻柔,可药撒到伤口时带来的疼痛还是让我难以忍受。
此刻我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却没有吭哧一声。
他帮我上完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正色的看向我:“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们回去,养好你的身体。”
我用另一支手臂立刻勾上他的脖子,几乎软魅的吻住他的嘴角:“谭先生,我一定好好养着,让你这个大金主亲自给我上药,简直是受宠若惊啊,我还得好好的伺候你呢,绝对不会亏待了我这身体。”
“淘气!”他挑了挑眉,轻轻的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随即起身出了房间。
我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回过神来。
我从来都不愿意掩饰自己,可面对谭易阳,我必须这样。
因为我不想在他有朝一日说出他根本不爱我时,还要苦苦乞怜的得到他的施舍。
金钱上我已经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可言,可感情上,我还想在我的内心深处保留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我躺在床上,自嘲着自己。
他谭易阳让我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关心我,不过就是对我的身体有兴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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