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年轻的南崇女子,正要制服了送给将军。”
“哦?”达鲁摸着自己的下巴打眼看去,发现江凝虽然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脸庞酡红,却也掩饰不住些许姿色。
“这倒是不错,那两人呢?”达鲁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宋功承和吴寡妇。
“他们是这个女人的父母,多加阻拦实在烦人,我等只好加以教训。”
“荒唐!这不是逼良为娼吗?!”达鲁怒叱了一声,几个夷兵大气不敢出,像是哑巴了似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达鲁严厉地说道,几个夷兵纷纷应是,站的笔直。
走到江凝面前将她扶起,达鲁脸上出现了几分笑意,“姑娘受惊了,我代我的部下向你赔不是了。”
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中原话,江凝一愣随即别扭地挣开他扶住自己双肩的手,只觉得对方明明是关心,但带给自己的感觉却十分不舒服。
“我听说南崇最重清誉,如今姑娘名誉已损,不妨嫁予我为妻,我也好放了他们。”达鲁拍了拍胸脯负责道。
这话说的好像十分客气,但深层的含义已经十分恶心,难道是要以宋功承和吴寡妇二人的性命威胁她嫁不成?江凝向后退去几步,下意识摇头。
达鲁如今的岁数也四十好几了,况且他家中已有妻室,竟还这般肖想。
“不……不要。”江凝摇头拒绝,眼看达鲁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心中恐惧愈盛。
宋功承和吴寡妇二人分别被制,痛苦惊愕之余也是骂达鲁这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还没说完就挨了好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能再言语。
“好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达鲁脸上的笑意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狠辣之色,转而抓住江凝的手腕,手掌持续用力。
这一变化令江凝更加惊恐万分,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却发现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重,江凝痛呼出声,手腕被握处的一圈皮肤很快红肿起来。
“放开我!”江凝手脚不住地挣扎,却一点用也没有,反倒是自己的手腕酸痛异常,她只能无助地哭喊。
“哈哈哈……”达鲁却咧嘴笑起来,随后阴狠之色尽散,干脆一弯腰扛起了她,“等把你带回了去,看你从还是不从,时间长了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愿也没法子,哈哈哈……”
江凝大惊失色,被扛在肩上的她不住踢打达鲁,却反而被冰冷坚硬铠甲伤的不轻。
“将军这二人如何处置?”
“把两位丈人放了吧。哈哈哈……”
仰头大笑着,达鲁扛起江凝就往林外走,几个夷兵更是哈哈大笑,放开了对二人的钳制,宋功承和吴寡妇甫一恢复自由,便艰难地爬起身。宋功承踉跄地追过去,脚上的伤处传来刺骨的痛楚,“混蛋!谁是你丈人?!快放下她!”
“该死的畜生把我女儿还来!”吴寡妇更是怒火冲天,忍着浑身的伤痛,想要冲上去,却被宋功承拉住了。
达鲁这时转过身来,冷眼看着二人,朝他们吐了一口口水,说:“呵,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看在小媳妇的面子上,以我平日的作风,早就将你们二人给杀了,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敢骂我?!”
“我呸!谁是你媳妇?!老不知羞的家伙,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纪,我女儿这含苞待放的年纪岂是你配染指的!”吴寡妇指着达鲁骂道,虽然隔着一段距离,达鲁等人却觉得她声色俱厉,口水都快喷到自己脸上了。
达鲁抚摸着江凝的脸孔,入手的触感尽是滑腻弹性,不禁感叹道:“一枝梨花压海棠,这不是极其风雅之事吗?你们再怎么骂也没用我就是喜欢老牛吃嫩草。”
江凝扭头躲开达鲁的手,只觉得今天就仿佛一场噩梦一般,她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呸!不要脸。”宋功承和吴寡妇两人齐齐啐道。
本以为这几个夷兵已经是无耻之极,没想到他们的上级更是如此,果真是什么样的混账将军带出什么样的混账兵。
“你说什么?”一个夷兵走过来,拔出短剑砍了吴寡妇一剑,血溅三尺,吴寡妇当场身亡。
“吴嫂!”宋功承惊怒地叫了一声,随即怒目而视那个夷兵,对方大怒随即举剑朝他砍来。
宋功承只觉得万念俱灰,心里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娘俩,居然没有反抗,眼看着那短剑砍来也不躲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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