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世界上是没有叫做后悔药的神奇秘方存在的,然而它即使真的不存在,却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想要拥有它,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做了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再坚定一点来拒绝这个坑爹的计划啊……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这的确是连自己人都有可能欺骗过去的伪装……”
还是那片一望无垠的大海,还是那群舰娘,还是那个需要打倒的目标,然而……
“大凤,你的脸色不太好哦,没问题吗?”赤城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可能是我脸上怨念太重了吧,她看我的脸色十分的担心。
“没什么……”我声音嘶哑地做遮脸望天状,看着那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灿烂晴空,“我只是在为我的选择而后悔而已……我有罪……是我害了大家……”
赤城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的脸色:“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要是不打起精神来的话待会儿可就没办法好好战斗了哦。”
“可是……”我看了看赤城身上的那套衣服,原本红白分明的弓道服现在染上了与蓝天大海一样的蓝色,不仅是衣服,她的脸上也被画成了大花猫……
这就是莉亚那个某种意义上连自己人都能够骗过去的伪装:最普通的迷彩涂装。对此我只想说:“莉亚你这是在赤果果地侮辱敌人智商啊知道吗!”
因为莉亚是提督,所以这个命令被所有参加作战的舰娘们彻底地实施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身上都染满了海蓝色的迷彩。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明明半个鞋底都已经浸入水面并且在光滑的水面上摩擦了大半天,鞋子上的迷彩涂装愣是一点都没有花掉,我开始怀疑这些涂装到底使用了什么材料才能如此强劲,同时开始担心回去之后该怎样才能把这些颜料洗掉……
我们现在正停泊在一片我不清楚到底在哪的海域(据说离主战场很近并且足够隐蔽),但是我根本想不通:为什么战场是由我们这些实际上制海权更少的舰娘决定的呢?难道深海栖舰都是跟NPC一样是会在固定地点刷新的吗?
我打了一个哈欠,我们已经在这里蹲了大概半个小时了,周围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我开始感到无聊。
“另一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啊?”我拉了拉赤城的衣角,忽视了另一边眼角抽搐的长门问道。
不知道赤城怎么想的,她居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说道:“耐心等一下吧,由于无线电有可能会被截获导致我们的暴露,所以要等到瑞凤她们主动发信息过来我们才能行动哦。”
然而我并没有把赤城的话听完,我现在满脑子里就回荡着一件事情:我被摸头杀了。
我被摸头杀了……我居然被摸头杀了……怎么说呢,作为一个男同胞(内在,我要不说的话估计时间长了我都要忘了我其实是个男的),第一次被摸头杀的心情都是很微妙的。比如说我,目前就处于一种大脑即将死机的状况,这是人类在发生自己理解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时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此时大脑会拒绝接收大部分的来自外界的消息,一直持续到内心平稳下来为止。这种症状的学名叫脑袋短路,通俗点就是吓傻了。
“……凤?大凤?”某人的声音将我的意识引导回了现实世界,回过神来我发现赤城正一脸好奇地盯着我的眼睛,双方距离目测不超过三厘米。视角转移,我发现不远处的扶桑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发炮弹,正握在手中高高举起,似乎是打算给我的脑袋来一下,另一边的长门将一只手放在头饰的一角边,似乎是要联络什么人的样子。
面无表情的缓慢而僵硬地将实现移回到正面继续与赤城大眼瞪小眼,这个时候大家才有了反应。我的举动似乎吓了在场的众人一跳,赤城整个人向后跳了至少2米远,那一瞬间的不科学性足矣完爆所有的奥运冠军。扶桑手中原本要打到我脑袋上的炮弹打到了她妹妹山城的脑袋上,而后者则眼冒金星地感叹着“不幸啊……”倒了下去。长门则是惊愕地一转头结果扭到了脖子,现在正纠结着该遵循本能蹲下去揉揉还是保持住身为旗舰的形象,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神奇的一幕:长门斜着脖子看着我,一只手按着脖子,想要保持一个充满威严的形象但是一直在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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