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桑老板回到家中,把妻子叫到身边,将店里店外一切事情交代了一遍,谁谁还欠自己多少银子,谁谁又许诺今年了要多进三成货物。一边说着不由悲从心来,眼眶泛红。
桑家娘子反复追问,他只说自己找了位名医,可治好瑶儿的病,但病治好之后,自己就要出趟远门。短则五六月,长则一两年。桑家娘子不免狐疑,“自我嫁予你之后,从来不曾听说你与族人有什么往来,怎么突然间就有事要离开那么久?”
桑老板想着从此后就再也见不到妻女,本就心痛万分,那经得起一再追问,到最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但却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离家的原因。
桑家娘子知他平日里最是疼爱自家女儿,就把桑瑶儿也叫来,母女两守着追问,生怕这桑老板是惹了什么麻烦要逃了。可任凭怎么问,桑老板也只一句,先治好了女儿再说。
桑瑶儿见父亲怎么都不愿吐露离家原因,娇俏的脸上杏眼一横,“若爹爹不肯说,那这个病我不看了。”吓得桑家二老赶忙前来哄劝。
“谁知道是不是爹爹为了治我的病,应下了什么难办之事,要离我和娘远去。”桑瑶儿坚持,“如是那样,女儿的病不治也罢!”
第二日,往日里客似云来的祥云阁大门紧闭,老板老板娘还有小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守在屋内,桑老板想要离开半步都被看得死死的。原本想着和妻子女儿过好这人世间最后一日,桑老板只得苦着脸,直到丁丁一手拿着糖葫芦从院墙外跳了进来。
桑老板看到丁丁赶忙迎了出来,将她带入屋内给妻女介绍。桑娘子不曾见过丁丁,见她年纪幼小,很是不信赖,又举觉得此女子和丈夫离家有关,自然也不得什么好脸色,只是哼了一声,算是见过了。
桑小姐看到原来是仁坤堂的大夫,因着林桢的面子,才没有直接将人赶了出去,只是侧身拜了一拜。
丁丁一脸问号地看着这拿着自己当上门抢男人的一老一小,又看了看无可奈何的桑老板。
桑老板很是忐忑地陪着笑,偷偷将她拉到一边告知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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