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询了几个当地的住户,袁天下绕啊绕的这才从小巷口中闯了出来,来到了东西走向的西边主路平安街上。平安街往西便是涿县西大门,可是却并不与同是
东西向的柳芳街相连,而是有一个异常明显的错位,两者的接口相差了至少有一里地。此刻,袁天下正幽幽的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不由的凝思。还真别说,当时建犬帮的这位建筑大师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这其内不但利用了原有民宅的分布,还重新添设了一些建筑,使得其出口外部形成一个硕大的法阵,使得出去的人再难找回出口。难怪自己出来之时,一时根本找不到到底哪一个高楼才是风声阁。咦,我怎么发现竟是与在中山无极甄家大宅有异曲同工之妙,莫不又是公输般的第十代传人公输季所主导建造的?如果是的话,那我袁天下到和这鲁班后人
真真的有缘极了,不出意外,连同耿老伯的“清风客栈”,已算是相识第三次了!一路想着,却不时听到往来行路的百姓议论纷纷。原来是涿县四处城门口的公告木墙上,分别贴了一个待缉拿的凶人画像,说的正是昨天夜里此人公然对官吏行凶,致使官吏昏迷不行,重伤云云。袁天下耳闻“张飞”之名,更是心下起疑,这个所谓的凶人一定不是桃园三结义的燕人张翼德,反倒是觉得听其传言有些像自
己的侍从张三斤。于是再不迟疑,便折返了方向,又往西门而去。
平安街很长,似乎是柳芳街的三倍有余,还好自己正是从中间不远处往西而去,只行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至西门。那公告墙处,此时围了至少有五圈。袁天下也随着人流挤了进去,终于来到了木墙近前。看那画像,魁梧的身材,颈部健壮的肌肉,还有那方正的脸庞,浓眉大眼,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头顶之上,竟是不着寸缕。还真别说,与三斤却有七八分相像。再看其上的字,当先一排写着一个大的“缉”字,其下写着犯张飞,因与郡丞焦触结有私仇,于昨夜子时前后
闯入焦府并与之打斗,致其重伤,使得朝廷颜面有损,实乃大不敬。今通传涿郡各地将此贼捉拿归案,知情而告之,赏千文,如有窝藏,乃成共罪,涿郡府宣。袁天下看罢,心里不禁起疑,二哥袁熙不是去找那卢毓去了么,怎的还有闲工夫出这海捕文书?该不会乃是出自我早上刚刚引荐给他的新任涿郡主薄刘渊之手吧
!却不知此时,那主薄刘渊竟是当空打了个喷嚏,不禁纳闷自语:“怎的忽然如此,该不成早上起得太早,凉到了?”再又细观了一遍,发现这事儿没准还真是三斤那厮做的。不过也是奇怪,传闻那焦触乃是涿郡之内的第一高手,怎么连徒有蛮力的三斤都打不过?这也算了,竟然还被打成重伤?如此说来,到不像是三斤做的了。难道真的是那张翼德回乡省亲,偶遇焦触,然后一言不合便打了一架,下手下重啦?可是三斤呢,却是又到
哪儿去了?袁天下不由心下狐疑起来,甚至想要去一趟案发现场,也就是晨间袁熙说的西北方向的栗子巷看看。不过临去前,还是忍住了。毕竟三斤离乡多年,昨日才刚归家,没有和自己细聊自是理解。另一个便是自己如今与焦触同为袁熙手下,此时过去,不免有幸灾乐祸之嫌。如此想罢,便打消了念头。还是回柳树巷看看吧,
毕竟都这个点了,盈盈该也是起床吃过早饭了吧!从平安街走了出来,到了城中南北走向的主路正阳街上,一路来又询了几个行人,左拐右拐的终于找到了柳树巷。看来徒步也并不容易,乘车所需半盏茶的功夫
,可自己走路却要多花出近一倍的时间。好容易进了东屋的门,可柳盈盈却并不在房间,袁天下立在胡床边不由自言自语道:“按说这个点,已经起床吃过饭了,难不成还在厨室?”正这般想着,刚回转身来准备出门去找,眼前忽地一闪,一道身影飞扑而来,闻着那飘忽而来熟悉的体香,不正是盈盈却又是谁!此刻柳盈盈一扑,顺带着把袁天下也扑倒在床,背
靠着舒适的薄被,胸前感受着少女温润柔软的娇躯,袁天下一时之间,竟倒是说不出话来。“呆子!一早起来,你就不见,说,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别的姑娘家了?”柳盈盈双肘扶着袁天下的胸膛,半支着自己柔软的身躯,双腿分开,把自己调整到径直坐
在袁天下小腹的位置,一张樱桃小口吐气如兰说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一瞬间,袁天下便忽的想到大半个月前刚从茶楼听过耿老装扮的瞎子说书人之后,自己从那茶楼里跑将出去,然后柳盈盈就莫名的来追,最后也是被柳盈盈一个纵扑扑到地上,就是这么个暧昧的姿势。不过当时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对身上的伊人耍了流氓......只是不知不觉中,竟是已经过去那
么久了。想到此处,袁天下竟是无形之间收敛了许多,那种炽热的欲望也变成了宠溺。于是双手环住柳盈盈细嫩的腰肢,微微一笑,温柔的看向柳盈盈,轻轻地道:“傻丫
头,有你在我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还去找别家的姑娘作甚?整个涿郡的姑娘都不及我娘子一半的貌美呢!”柳盈盈听闻微微垂首,右手两指并做一指,轻轻的点在袁天下的唇边,啐笑道:“就你嘴儿甜,早上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你不在了,然后便出门去寻,正逢安婆婆出来,就一起吃了早饭。饭间她才告诉我,你带着府上的两人去了太守府。后来我本想去寻你,可又怕你若是回来便与我刚好错开,那岂不是看不到我了么?于是我只能在房里等着。其实也就不到半个时辰,我就听到进大门的脚步了,料想就是你,然后我躲在帘子后面。结果就听你进了东厢房,然后你在床边自言自语的担心我,我,我便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乎便冲了出来,把你,把你推到了!”说到结尾的时候,柳盈盈很自然的羞红了双颊,犹如两抹新开的海棠花一般嫣然夺目
。
袁天下嘿嘿一笑,一面吻了吻少女的光滑美丽的柔荑[ti],一面打趣的笑道:“盈盈,你自己说说你这是第几次把你夫君我推到了?”
“哎哎,袁郎,你怎的这般不要脸!这种话,你还来问我!你,你,你,哼,不理你了!”柳盈盈脸色一凝,把头偏作一旁,佯装生气说道。还真别说,柳盈盈自打跟在自己身边,她的暴脾气也是一改再改,一般就算是生气了,能不动手,也不会动手了。最多也就是给自己来点小小的惩罚罢了。可以说到如今为止,虽说依旧是敢做敢当的性格,但已经明显带有一丝小女人娇态。袁天下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也明白这小妮子为了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包括一
次次的荣辱与共,也包括一开始的同生共死。袁天下猛地一个起坐,大嘴一张迅速包裹住了柳盈盈的樱桃小口,在柳盈盈惊慌的眼神中一把带着她向胡床上跌倒过去,就如同上一次也是同样的这般场景。只
不过那一次是天公作美,这一次乃是两人情到深处罢了。就在两人唇齿相间,四目凝望的当口,门外忽地传来敲门声,似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公子,卢家家主卢毓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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