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此时,姬青带着两个女婢送食而来。原来却是有人告知,说袁功曹一大早便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来拜见太守了。姬青有些讶然,看来她本要督促袁熙睡回笼觉的目的,算是彻底告吹了!于是除了原本备好的羊肉粥和胡饼以外,又着人清炒了葵菜,分装在三个精致的三个瓷碟内,盛了过来。不过即是有生人在,倒不太
好露面了,便又匆匆离去。
饭菜既至,袁熙与姬青相视一笑,便即开怀的道:“饭菜即来,我们也别客气了,这便趁热吃吧!”袁天下和刘渊两人便也不客气,纷纷执起筷子,开怀的吃起来。袁天下还好,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和袁熙一同吃饭了,自是无拘无束。反观刘渊,却是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跟朝廷大员吃饭,尤其是之前还是以杂役的身份待在府中,因而此时的感觉便很不一样,他小心翼翼的认真品尝着,想要尝出与众不同的味道,可当几次
入口才发觉其实这饭菜跟平日里下人们吃的却是一个样,这才发现原来袁熙和夫人是这般朴素节俭,平易近人。席间众人有说有笑,袁天下甚至还提到了与他们同来的孙老是否也能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的时候,还不等袁熙开口,刘渊却已然笑道:“袁功曹放心,咱们太守对下
人仆役都甚好,一日三餐也都有的,比之寻常可都要好得多。孙老此时估摸着已经在偏院开吃了。”袁熙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纵观这刘渊谈吐,的确倒有几分学识的模样,尤其是席间听到袁天下提起清晨刘渊在院中打扫的故事,便更觉不凡,那句借用前
朝农民起义领袖陈胜那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更是用的恰到好处,不禁心下也自是十分欣赏。
一顿饭吃过,自有女婢上来把东西收下去了。袁熙便吩咐左乙带着刘渊去熟悉环境,而袁天下便很自然的留了下来。
袁熙笑望着袁天下,轻咳了两声便道:“三弟,你这功曹当的还算合格,一上任便越级举贤纳良,倒是有些屈才了!你是打算叫我如何谢谢你呢!”
袁天下嘿嘿一乐,眉毛还不自觉的抖了抖:“二哥,你也先别着急谢我。”竟是显得洋洋得意。
“哦!莫不是还有好事要告诉我?除了刘渊,还有别人?”袁熙接口惊诧的道。“其实吧,也算是有人托我向你推荐此人的,不过此人的身份背景我想二哥你并不陌生!”袁天下顿了顿,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女婢刚沏的茉莉茶,一阵浓香扑鼻,
却是好味道。这才又道:“此人之父也是个世人皆知的大儒,身份也不比刘陶低!”
“哦?大儒可没几个,身份不比刘陶低,那就意味着官职比他高,或是身世比刘陶更是显赫!不过嘛,此时找起来到有些......”
“二哥,他本是涿县人,师从大儒......”袁天下轻叹了口气。
“三弟,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袁熙突然接口打断,“便是卢尚书,卢子干(即卢植)。你想要引荐的便是卢尚书幼子卢毓对吧!”“二哥果然英明神武!我在范阳时,偶然遇到卢尚书之后,卢家那一对闻名幽州的双胞胎姐弟两儿,姐姐卢锦,弟弟卢绣,两人都生的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只不过她俩在出范阳城的时候被焦郡丞(都尉)之弟城门校尉焦笙连人带车短住了,硬是想当街强行非礼卢家姐弟两儿。于是呼,那啥,还好我机灵,借着老哥你的名号,倒竟是把那厮唬住了!这不,我正想跟你和那位焦大人道个歉呢!”袁天下说罢,眼珠故意不去看向袁熙,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便又东张西望的看别处
去了。
只听“噗”的一声,袁熙自是笑了,打趣问道:“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唬的他弟弟焦笙的?”“啊,说出来倒是有些丢人了!我就说涿郡太守袁显奕便是我二哥,多的我也没说,结果就把焦笙此人唬的一愣愣的!最后不但解救了卢家那姐弟两,听说还让这
之后的范阳城南北走向顺畅了许多!”“唉呀,你还说呢,我总算明白是咋回事了!你走了之后,道路是顺畅了。可你却是间接助长了那焦笙,结果他仗着他哥的名头更加飞扬跋扈了,竟然在你走之后与范阳的老县令王罡起了争执,并仗着人多把王罡给暴走一通。后来索性县丞孟淑来的及时,带着人把事端平息下来,当街打了那焦笙五板子,并把他关押入牢,王罡虽说只是皮外伤。但此事在当地的影响却是极为恶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惯的呢!”袁熙说到此时,似乎很是生气,眉头紧皱,忽地又冷笑的继续道:“
我还听说那焦笙还叫嚣着要让他哥哥焦触来给他报仇雪耻呢!可是他兄长焦触目前自顾不暇,他却不知道了!”“嗯?二哥这话,是要动手啦?”袁天下也是小吃了一惊。虽说当时也听焦触侮辱过那范阳县令,不过没想到那焦笙胆子会如此之大,竟然真的把一县之首不放在
眼里,还且还当街施霸,也难怪提到此撩刚才袁熙会如此生气。“唉,没等我动手,焦触便被人打伤了。据说是私仇,昨儿个深夜里动的手,虽说后来去了涿县一曲的甲士,但依然留不住此人,看来此人是个高手。话说回来,焦触这厮伤的还不轻,虽然说寻仇那人并未杀他,却是在临行前毁了他的命根子。”说到此处,袁熙竟是不由得笑出声来,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就事儿论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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