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糟糕的交通堪称世界之最。
正值周末,市中心水泄不通,出动六个交警挥小红旗也无济于事。
堵车面前人人平等,大红色法拉利打转向灯准备右转前往高速入口,突突车们为生计奔波走左车道去景点接游客。
里侧豪车刚落下车窗,身穿浅棕色制服的警司颇有眼力,从路口忙跑过来,毕恭毕敬弯腰搭话。
「少爷,请再等半个小时,马上会疏通道路。」警司头顶烈日,用泰式敬语报告前方路况。
驾驶座上,霍暻单手把方向盘,另只手举起给交警看手表。他的耐性所剩无几,用流利泰语下命令:「看清楚,五分钟,想办法让我上高速。」
警司心知惹不起开超跑上路的Hiso,当即用对讲机联系警队,三分钟调来一辆警用摩托在前方开路。
人们无力且麻木,私家车和突突车只能眼睁睁看法拉利由警司带路驶出拥堵路段,逐渐消失在路口尽头。
炽阳之下,阶级差异可望不可及。
警用摩托带路刚带到收费站,霍暻猛踩油门过卡上高速,强大的引擎轰鸣使得周围车流不敢靠近。
“暻哥,国际新闻说吴拿玛敏前两天开枪自杀了。”蓝牙耳机里,远在中国的霍矅回忆着,“以前见过她哥一面,吴拿瑞钦来家里参加过你和姐姐的生日会,那时他还只是仰光上议院的参议员之一。”
法拉利一骑绝尘,霍暻目视前路,扶方向盘的手极稳,“阿曜,读好你的书,这不是一个想当医生的人该操心的事情。”
电话那头默了半晌,才惭愧开口,“我不该来北京享清福,现在活像一个逃兵。”
“阿爸早说你不是当兵的料,狙击枪都抬不动,也就拿手术刀还凑合。”霍暻边打右转向,还不忘同弟弟打趣。
霍矅早习惯暻哥说话先抑后扬,两句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过你自己的日子“暻哥,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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