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车厢内陷入沉寂,过分直白的对话只会使两个人相顾无言。多么唏嘘,一场婚姻还没开始,却能预想到最坏的结局。
少女如鲠在喉,长睫湿润合了合眼,她无法理解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大哥竟顽固至此,不惜葬送两个人的未来。
突地,手机屏幕亮起,一通归属地泰国的电话闯入两个人的沉默。
她迭忙抬手轻拭眼角,关心询问:“哥哥,你的伤好些了么?我昨天下午本想去医院看你,可副官说你和缇慕妹妹去曼谷养伤了。”
“我好得很。”双生哥哥强压戾气和妹妹说话,“梭沙卫星电话信号断了,你手机给他。”
霍曦猜到暻哥哥大抵看见婚约公开的新闻,从家里得到消息,知道自己正在回曼普的路上。
她攥紧手机,抿抿唇,“暻哥哥,你好好养伤不用担心我…”
“手机给他!”
听筒另一端显然没多少耐心,梭沙瞧霍曦左右为难,主动从她掌心抽走手机,沉声开口:“阿暻,是我。”
“呵,果然好手段,趁我受伤,大哥连我妹妹都拐上山了。”
“我所有行动都有父亲允许。”
“听着!”霍暻话隔屏幕,躁怒警告,“我不论你向阿爸邀了多少功,就算阿爸的话是圣旨,等大选结束,我也能替霍曦摆平这些窟窿。”
“暻少爷不妨把心思花在如何让父亲同意缇慕进门。”
“大哥与其操心别人,倒不如学会安分守己,少动歪脑子。”
嘟声一响,电话挂断,兄弟俩话不投机半句多。
霍曦当然也清楚双生哥哥说话一贯夹枪带棒,下意识对身边男人道声“抱歉”,想伸手拿回手机。
忽的,少女皓腕被攥住生疼,身体猛然前倾,纤细身躯锁入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用力之重,似能将她肋骨压迭。
“梭沙哥哥,痛…”她呼吸不畅,推搡着他肩背。
年轻军官拥住她合上眼,沉声哽咽,他好似在与她说话,又仿若自言自语。
“不会有人拆散我们,相信我,我来牺牲,我爱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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