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司马睿】:刘越石托朕向文天祥传一句话。
【晋元帝司马睿】:千载之后仍有知音,高岸风骨我所敬仰。今日君先行一步,我以酹酒相浇,待杀完胡贼随后就来,来日泉下相逢,再话平生。
【宋孝宗赵瑗】:幼安也让朕给文山先生传一句话。
【宋孝宗赵瑗】:我们一定会完成北伐,收复失地,扫金灭蒙,克复中原的。在我们这个位面,文山先生一出生就会在江北,日后成为一个大一统王朝的丞相。
【永历皇帝朱由榔】:李晋王说,文山先生“精忠浩气,足以光昭青史,为天地生色”。
【永历皇帝朱由榔】:本位面定然誓抗胡虏,血战到底,绝不让你们的悲剧重演。
【宋太/祖赵匡胤】:文天祥是我大宋的骄傲,往后千秋万载,都永远是整个青史永垂不朽的丰碑。
【汉武帝刘彻】:文山先生高风弥天壤,正气贯日月,千古唯此一人。
【清高宗弘历】:公方以百折不回之气,万劫不逾之志,浩然之意,古来争光。
【周世宗柴荣】:可谓是赵宋一堆歹竹中,为数不多的好笋,朕致以万分的敬意。
【宋武帝刘裕】:值板荡酷烈之秋,江山离析之际,枕戈击楫,只手擎天,诚是人间伟丈夫。
【明宣宗朱瞻基】:先生风骨,可谓万世不灭。
【大秦天王苻坚】:先生一路走好。
……
无数的字迹,千万的星点,浩浩荡荡在天幕上汇成了洪流,犹如明灯漂浮的碧海。
那是永恒不灭的星辰光辉,在今日为逝去的英灵送行。
于谦握着先生的手,把天幕上的每一句话都念给他听。
“这是始皇帝,这是宋武帝,这是辛弃疾,这是先生所敬仰的刘琨……”
文天祥听着,唇角似乎泛起了一丝笑意:“那廷益呢。”
于谦说:“自然是平生心之所向,我在另一个时空,也把自己活成了先生的模样。”
“谢谢你”,文天祥道,“我有点困……先睡一会。”
于谦的泪水蓦然砸落,哽咽地说:“好,先生休息吧。”
他依旧在念着天幕上的词,直到,被他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慢慢失去了温度。
“先生?”
没有应答。
周遭一切都寂静下来,就连江流仿佛都凝滞冻结了。
天地间,唯有寒气一肃,冷清万古。
平虏军的船只萧瑟地停在两岸,众人皆怆然而立,悲声大作,哭声跌碎入湍急的波涛声中,如同星子坠落在风底。
于谦神色平静,穿过了林立的刀剑和人群。
有人在让他节哀,有人在痛哭流涕,还有人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平静地发出命令,让大军重新启程,驶入了苍穹深处。
苍穹上,仍有一道道金色的字迹在浮现,如烟花绽放,在最璀璨的尽头盛开出了阳光,似痛极的余烬之中蜕变出的新生。
今日,又是一个霜晴日。
…….
经历了无比漫长的路途之后。
于谦收拢余部,带人回到了浙东庆元府。
这里虽然还处在平虏军的控制下,但根本无险可据,完全不是一个适合坚守的阵地。
从前元军南下灭宋时,攻下这里,只用了不到三日。
于谦在深思熟虑后,决定移师北上,仗着波涛汹涌和地势之利,与元军周旋。
临走前,他告知庆元全城百姓,时局危矣,敌军将至,有意随他们撤退者可随行。
城中百姓闻言,十室去之七八。
留下的二三成,实在是故土难离,或者根本无法行动之人。
这日,谢翱清点完军需,过来问于谦:“城中囤积着大量粮草器械带不走,怎么处理?()”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翱大惊:“东西留在这里,等敌人打入城,岂不是平白资敌?莫如一把火烧了!”
于谦静默了片刻:“资敌便资敌吧。”
“若放火烧之,元军进来一无所获,必定恼怒,转而进犯勒索城中百姓。还有许多人都留在这里,无法随我们离去。”
谢翱叹了口气:“好。”
天幕上。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
【北齐神武帝高欢】:唉,不应该把东西留下的。
【北齐神武帝高欢】:张珪在临安城中被困日久,粮草所剩不多。加上现在也不是收获季,于谦若一把火烧了粮仓,至少能阻挡一阵元兵进攻的步伐。
【北齐神武帝高欢】:至于城中百姓,反正都救走七八成了,剩下的不幸死去,只能说时也命也,大不了日后再打回来给他们复仇就是了。
【魏武帝曹操】:孤同意高欢所说。
【魏武帝曹操】:慈不掌兵!
【燕成武帝慕容垂】:于谦,你现在回去放火还来得及!
【宋仁宗赵祯】:离谱,上面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宋仁宗赵祯】:合着死的不是你们家百姓,你当然毫无感觉!
【秦孝公嬴渠梁】:于谦这么做,从战略上来说确有不妥。
【秦孝公嬴渠梁】:但把本王换到他的位置,本王也会做出一样的抉择。
【武悼天王冉闵】:孤也一样!
【唐玄宗李隆基】:所以,这就是冉闵你把粮食全分给百姓,结果自己没军粮了,突围不成功被乱军杀死的原因所在?
【武悼天王冉闵】:???
【
() 周世宗柴荣】:对于于谦的人格(),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朕并不是很看好。
【唐太宗李世民】:主帅文天祥都死了,宋都亡了三年多了,平虏军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吗。。。
【宋孝宗赵瑗】:不管了。
【宋孝宗赵瑗】:反正相信于谦,于谦一定可以创造奇迹的。
【魏武帝曹操】:这个赵瑗,真是于谦的脑残粉了,朱祁钰都没你敢吹。
【景泰皇帝朱祁钰】:???
【景泰皇帝朱祁钰】:曹孟德,你不要挑拨朕和廷益之间的关系!
【景泰皇帝朱祁钰】:@于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永远相信你。
于谦从天幕中收回目光,转头望向整装列队的平虏军,神色只余下了一片肃然。
“随我启程,北上京口!”
京口不仅是大运河的顶端,长江防线上最险要的重镇之一,也是宋武帝刘裕起兵的龙兴之地。
为了打下这处军事重镇,于谦在广陵一带布下疑兵,作大举之势,调走了一部分京口守军,并迅速占领了一座居高临下、悬临江中的浮山。
浮山之前,有一条入城的必经之路,堤坝极为狭窄,只能容忍数人并肩通过。
待守军回援时,众人纷纷从山上连射弓弩,喷发火器,将这支元人队伍纷纷逼入江中,而后换上对方衣衫,乔装打扮,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城中,诱杀城主,夺下城池。
接下来的日子,于谦坚壁清野,据险固守。
并效仿当年焦山一战的旧事,横江布下无数铁锁拦截,搁置江心石台若干,阻断元军的进攻。
每日江上白浪翻涌,炮火震天,来来又去去,张珪屡次进兵,皆被铁锁搞得人仰船翻,只得暂且按兵不动。
然而他不动,并不代表于谦也不动。
在一个寂无人声的深夜,于谦带着体量较小的船只若干,绕开了铁锁阵,水疾轻舟,直奔广陵。
广陵此前已经被平虏军故布疑阵许多次,早就对来来去去的传讯感到不耐烦,这时,听闻有敌人行迹,也当作如往常一般的骚扰信息,懒得理会。
一直到兵临城下,在晨光熹微中发起了冲锋,仍旧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于谦在极短的时间内先后拿下了京口、广陵。高邮地区与此二地,素来互为犄角之势,知道只剩自家绝对顶不住,干脆一纸传书,就这样降了。
长江上游诸城,初步已经连成了一片。
天幕前的众人:“......”
天呐,于谦杀疯了!
张珪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一手,只能也换上小船,一路穷追不舍。
然而天才的脑回路他永远都猜不到,当他以为于谦的下一个目标是扬中的时候,于谦已经回到了丹阳,一通狂轰滥炸,把控了丹阳和京口之间的水路。
当他以为于谦还要继续水战的时候,于
() 谦转身又去攻下了绝对吃力不讨好的常州城,
留了张千载等一群人,
开始在那里开荒建设。
张珪杀入常州的时候,发现那里只剩下了一群农民在种地建房子,真正的平虏军精锐早已不知所踪。
过几日传来消息,哦,他们居然又回头打扬中了。
反正就是,以重镇京口为中心,转战千里,向四周辐射,你永远不知道于谦下一刻会出现在哪。
张珪:“......”
好烦啊这个人!
此时,正值元初新旧一代名将交替。
如张弘范、阿里海牙、阿术等老辈名将,或死或离,造成军中征伐的大将人选,颇有些捉襟见肘。
忽必烈有意让张珪多加历练,并未责备他用兵不顺,反而拜张珪为大将军,将平定义军之事,全权交与他负责。
夏日过去,元军的援兵也从西征线、和其他地方的平叛线上被抽调回来,大举赶到,形成包围之势。
平虏军的处境渐渐不妙起来。
敌我如此悬殊,以沿江方寸之地,对抗元朝举国之兵,本就难于登天。
眼看元军即将形成铁桶般的围困局面,于谦决定以进攻代替防守,放手一搏。
京口是建康城枢纽,扼其命脉。
他先以此切断了建康的外援,而后只留了少数人在京口镇守,全军进攻建康,试图一举攻下这座重镇,打通江淮一线的水上通道。
平虏军乘船过钟山,直抵建康,擂鼓奏鸣,开始架设云梯、炮台等器具,强行攻城。
天幕上。
众人都专心关注着这一战的结果。
【汉光武帝刘秀】:平虏军气势正盛,祝他们好运。
【汉光武帝刘秀】:若能打下建康,整个战局就能初步盘活了。
【唐太宗李世民】:很难。
【唐太宗李世民】:建康自古有天险,易守难攻,是整个南方的大本营,当年隋文灭陈,特意为此将城邑平荡耕垦,而且还有元人援军在源源不断赶来。
【北齐神武帝高欢】:张珪再败十次,依然有强大的国家给他兜底,于谦只要败一次,就是灭亡。
【陈武帝陈霸先】:于谦讨伐建康,这个战略肯定是没问题的,光凭京口守不了多久。
【陈武帝陈霸先】:可惜,双方力量对比太过惨烈。
【宋武帝刘裕】:朕当年亦是从京口起兵,召集北府军旧部,攻打建康桓玄。
【宋武帝刘裕】:而今元军之精锐,更胜桓玄部将百倍,平虏军战力,却较朕之当时犹有不如。
【宋武帝刘裕】:此消彼长之下,城中又无内应为援,焉能攻克建康?
……
总之。
众皇帝对此都不是很看好。
平虏军架设众多设备攻城,皆不奏效,又改为地道爆破,强行进攻。
可惜建康城墙高大,傍依山势,巍峨绵延百余里,经过历朝历代的修缮更是
固若金汤,攻城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们远道而来,无法进行长久战,于谦见己方久攻不下,士气起伏不定,遂决定鼓舞众人,进行登城一战。
众人日夜相继,征伐不辍,期在必克。
镇守建康的人,是南宋降将高兴。
此君乃是最早投降的一批大将之一,入元后,战功赫赫,封公进王,手中沾惹了大量故国之人的血。
他对建康和江淮一带的战情无比熟悉,秉持的就是一个苟到底的心思,不关心会死多少人,只要把城守住就行。
任凭城下平虏军杀声动地,如何搦战挑衅,高兴就是岿然不动,坚守不出。
待对方攻势传急,高兴索性将城中百姓妇孺若干,排成一串挂在城头,属下众兵皆对着放箭,一通乱射。
平虏军果然心思大乱,直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时,高兴忽然纠结众兵,乔装打扮,从城后小道混入平虏军的粮草营地,放了一把烈火。
平虏军大惊之下,匆忙救火,高兴趁机反攻,杀得人头滚滚。
于谦见战情无以为继,下令于次日撤退。
众人本自慌张,幸而于谦当此关头,仍旧从容部署,举止有度,丝毫不乱,他们便也有了主心骨,沿江顺潮退去。
高兴气势如虹,正要乘胜追击,将这一支叛贼全歼。
不料于谦早有准备,沿途在竹里山一带设下伏兵,提前埋下引燃物、烈火若干,反击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站在山巅,冷视着下方巨石滚落,烟尘满天,淅淅沥沥的血痕自苍白指尖坠落。
张弓搭箭许久,瞄准了高兴。
高兴反应迅速,听到箭镞破空飞来之声,立刻拉了一个身边士兵做挡,飞快地避开,却不小心跌入了身后的火焰中,痛得嗷嗷叫。
“可惜了”
,于谦放下弓,一声轻叹。
他也知道,即便杀了高兴,平虏军也不可能再反败为胜。
但不能手刃汉人叛贼,终究是心气难平。
而且......
这也是真正意义上,平虏军最后的谢幕一战了。
……
张珪一路赶来,将灰头土脸的高将军捞出来。
本想着拍打拍打,还能凑合着继续用,结果一听说他在城头乱射平民百姓,当即就将人重新绑了,扔回到烈火中。
高兴大骂他为了几个贱民得罪自己,日后必不得好死!
张珪嗤笑:“放心,我也没想过要善终。”
他随手投进去一支火把:“高将军是在平虏之役中战死的,你们说,是吧?”
下属齐声道:“是!”
张珪收拢了高兴的旧部,又以怀柔的手段,通告沿线江淮城镇,一旦归顺只诛首恶,既往不咎。
并发布讨贼檄文传向四方,一时间,援军齐至。
众多元军汇师休整之后,打定主意,要大举围城京口,进行最后的总攻。
城
中人声鼎沸,哭声盈门。
许多百姓知道眼下处境,都表示愿意誓死追随,毁家纾难,跟随平虏军继续转战别的地方。
于谦却一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他甚至解散了余下的所有平虏军主力,尤其是谢翱等六部主将,令他们趁敌师未至,各自星散,遁入民间,此后莫行兵戈事。
“就停在这里吧”,他说。
而后带着数百愿意和他一同赴死的义军,一同南下,回了舟山。
临行前,他特意派一队死士护送陈英离去。
于谦将那些陆秀夫托付给邓剡、而后邓剡又转而托付给他的崖山手卷,尽数交给了陈英。
一并托付的,还有从前与文天祥交谈话学,所做的种种记录,和他自己的一些学问书写。
“日后若有暇,勿使它们埋没。”
“好好活下去,蛰伏在人间,将你的外孙教导成一个正直、可靠、不屈不挠、浩气凛然的人,未来兴复中原衣冠,再开汉家盛世,使得天下人家家足稻梁,苍生不必再受倒悬之苦。”
“如此这般,我与先生,重壤下亦可以瞑目了。”
陈英垂泪道:“你放心,孩子一出生我就教他读书识字,学会这些东西,定不负所托。”
他又问:“那你呢?”
于谦沉默。
在此刻,他想起了文天祥死前的叮嘱:“若守不住……切不可再图谋南下,重演一遭海上旧事,使我百姓生民徒受其害。”
他这一生,从未向命运低头。
可到了此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世间确然存在着一些事,是人力无法企及的。
比如——
临安城前的那一场大潮,射向先生的那支箭,还有元人的铁军。
转战千里,翻过了关山难越,而关山之外,尚有青云高不可攀。
纵已竭尽所能,燃烧所有,也只能是惨淡长夜中的一抹霜火孤灯,照亮这短短一霎而已。
势单力薄,狂澜已难挽。
平虏军当然可以选择继续沿着长江,南下撤离,遁入闽地。
那里甚至仍有许多百姓箪食壶浆,心向往之,无比愿意支援义军。
可即便去了,也不过是多延续一段时间的回光返照而已。
元人的统治已经无法撼动,要想区区一地反攻全境,也已经成为了完全不可能的事。
继续转移作战,非但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给江南地区的百姓招致更残酷的灾难和报复。
所以,于谦最终决定,就停留在舟山,哪里都不再去。
这就是最后的终结了。
正如在未来,面对夺门之变,他掌控兵权,明明拥有可以摧枯拉朽、制止一切的实力,却为了维护社稷稳定,而按兵不动,牺牲己身。
这一次,他同样在最后惨烈的落日余晖中,走向了自己选择的决绝终局。
宁正而毙,弗苟而全,正是如此。
……
南明永历位面。
永历皇帝看着这一幕(),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还要去问于谦要不要带着平虏军,转航台湾、吕宋吗?”
郑成功长叹一声:“不必了。”
于谦已经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郑成功身边有着详尽的台湾和吕宋地图,每一处细小的路线和堡垒,都了如指掌。
在他的计划中,如果不是本次天幕出现,他将先后收复这两个地方。
台湾沦落在荷兰红毛鬼手中,百姓受尽屈辱,不断起义。
吕宋岛被西班牙人占据,岛上华人屡次遭到大规模屠杀。
郑成功勃然大怒,早有挥师报仇的念头。
为此,他制定了详尽的调查与作战计划,也打算接下来自己进入崖山海战副本,就直接带着崖山军民远航。
即便是后世魏源的《海国图志》,对台湾、吕宋二地,甚至澳洲地区,也不过泛泛之谈,远比不上郑成功知之甚详。
如果于谦愿意转航,他几乎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让对方带人平安抵达。
但是......
每个人终究是各有各的路要走。
“一杯酒,敬于忠肃公”,郑成功执起玉杯,遥对凉夜,清冷如霜河的眉宇间浮现出了一丝哀伤,“走好。”
还有许多的位面。
许多的人杰。
始皇帝、李世民、天王苻坚、霍去病、辛弃疾、刘琨等人,纷纷倾酒,送别英魂。
……
这一晚,元兵炮火轰击,大举围攻,舟山岛上亦是烈火冲天。
于谦高踞山岗,横琴于孤崖绝巅,高歌一曲《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凛冽长风吹开浩气万古,于谦怀抱昔日文天祥送给他的古琴,从容走入了猎猎的冲天火海。
明亮摧折的火焰在他眉间灼烧成一条长河,迎着如许的燃烽照夜,他最后留在世上的,是一个平和如归的微笑。
“先生……”
这一次来宋末,毕竟没有白来。
纵然到最后也无法改变什么,却也以身为炬火,点亮了一星细轫如斯、宁折不弯的希望。
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吾事,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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