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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啊!!”
“我妈已经在路上了,她豁出去了,要跟你们两个狗男女,同归于尽啊!”
瞬间三层有人房间的大门全部敞开。
有人衣衫不整,有人穿着正常,但手里提着裤衩,有人神色慌张,有人满脸兴奋看热闹。
这时监控室也炸了,呼叫全部保安赶往三楼。
沈瑜游走在每个门口,脖子伸得像大鹅,贼眉鼠眼,四处张望。
其他人都敞开门看热闹,只有一间房,一男一女堵在门口,看他的眼神透着凶光。
保安和经理上来抓住沈瑜。
沈瑜扒在那一男一女门口死活不走:“就是这间,姐姐!姚嘉悦——”
没见人出来,但里面传来女孩急切地回应:“嘉运?!”
堵门的男女神色慌张,酒店经理脸都绿了,难道抓奸是真的?!
“你们、你们快报警啊!”沈瑜人高马大,王八拳甩起来,还真制不住,“晚了,等我妈提刀上来,你们酒店就完蛋了!血溅五步!”
酒店经理抓着他,好尼玛无语,拿着对讲机让前台报警,并四处安慰客人。
沈瑜像只泥鳅,在保安手中乱扭,不依不饶指着那对男女:“你们俩,居然给奸夫//淫//妇看门,你们是狗吗?!一会我妈来了,把你们都鲨了!”
此话一出,惊起一片卧槽,信息量爆炸,看热闹的人从四面八方聚拢,将小小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堵门的男女不安到了顶点,一个放下头发堵脸,一个低头想要溜走。
奈何酒店经理已被惹毛,今天谁都不许走!
不澄清,明天整个镇子都将流传,皇冠酒店大婆抓奸,血溅五步!
经理叫来员工支援,把沈瑜和屋子里的人团团围住。
沈瑜累得脸红脖子粗,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喘着粗气。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酒店经理欲哭无泪。
沈瑜脖子一梗,翻个白眼:“你才有病呢!你应该谢谢我!”
突然电梯间传来嘈杂声,姚嘉运带着警察,急匆匆跑过来:“警察叔叔,就是三楼,我姐姐被他们骗来的。”
“姚嘉运,这里!”沈瑜听见声音,冲他大喊。
警察很快控制住里面的人,姚嘉悦被锁在卫生间里,哭得稀里哗啦。
她的遭遇与沈泉说得一模一样。
那些人欺她文化程度低,又急需钱,以合理避税为借口,诱哄她更换法人、开户,并向她支付五千订金。
做完这一切,对方以资金安全为由,收走她的银行卡、身份证。
来酒店的路上,她的手机不停收到,新开账户资金入账,最高一笔有二十六万!
这时,她才担心起来,给弟弟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手机就被收走。
案件简单明晰,沈瑜大闹酒店,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犯罪分
() 子被一网打尽。
原来这是一起针对老年人的养老诈骗,很多老人在骗子诱哄下,将他们的棺材本,打到姚嘉悦的公司账户。
警察当场通知银行冻结账户,非常惊险,这些钱差一点就被转走,再也找不回来。
如果那样,姚嘉悦已收取对方五千元订金,她都要负责。
好在钱一分不差,没有造成损失,姚嘉悦退回五千赃款,接受教育,配合调查,也写了悔过材料,一切有惊无险,尘埃落地。
只是可怜沈瑜和姚嘉运,双双被扣光工资,公示开除。
而且被本地中介,拉进了打工黑名单。
电子厂是待不下去了,两人商量一下,准备回海城,进军餐饮界!
……
赵开霁亲赴港城,与海外并购基金签订合同,年化百分之十一的利息,与高利贷不相上下,而且条件极为苛刻,风控措施要求利息月付,这就是纯欺负人了。
可想到,捏住懒鱼港,就是扼住沈氏出海的喉咙,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到时候大家摊牌换股,盛曦就能名正言顺,持有一家超级科技公司!
沈母在世时,赵开霁多次希望与之合作,都被打了太极。
最后让一个土包子,李飞光捷足先登,真是滑稽!
赵开霁心里揣着个疙瘩,硌着他的自尊,他的骄傲,和落寞的地产帝国。
所以,他急于在沈悬身上扳回一局。
他在懒鱼港投资上,太过急功近利,孤注一掷,赌性全开。
他等来了蒋天馈的电话,却迟迟等不来蒋家的救命合作。
盛曦本就岌岌可危的资金链,在立秋的凉风里,崩得四分五裂。
银行利息、信托利息、过桥利息、基金利息……
合法高利贷,像簸箕里的元宵,越滚越大。
盛曦违约、暴雷、裁员、降价、法拍等等消息,一天变一个花样,层出不穷。
赵开霁像被吸干血肉的僵尸,被市场无情抛弃,追债人堆满集团会议室。
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想保住懒鱼港。
盛曦持股公司注册地在开曼群岛,适用美国法律,大不了破产保护,大家一块死!
但是懒鱼港是他最后翻身的筹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赵开霁混迹商场多年,给自己的定义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顶着巨大压力来到港城,亲自向投资人申请展期。
事关重大,管理人为他安排了临时会面。
对方尽调、谈判直至签字,都是委托律师,自始至终真实投资人,不显山不露水,神秘又奇怪。
赵开霁死到临头,一屁股债,丢钱丢人就是不肯丢面子。
他穿着灰蓝色西装三件套,手工刺绣的暗纹,稳重里不失风流。
一双崭新的牛津商务鞋,黝黑发亮,价值一辆豪车的古董名表,点缀手腕,钻石袖口若隐若现。
他坐
在沙发里,翘着腿吞云吐雾,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讨债的。
沈泉坐在老板椅里,看着监控笑了:“先晾着他。”
“是的,沈董。”助理退出办公室。
除了半山别墅,已经很少有人叫沈泉“二少”了,甚至在沈氏集团,亚盛董事长的称呼都要优先于沈家二少。
那个半夜搂着兔子,哭哭啼啼地柔弱青年,已经破茧重生。
他冷血、贪婪、狡猾,不放过每一块鲜美的肉。
他有着鲨鱼般的嗅觉,爱着鲜血的味道。
骗老外,赵开霁胸有成竹,他仰着自负头颅,犹自等待着。
约定时间过了二十分钟,他的自负变成了愤怒,开始质问管理人。
沈泉的助理是个复读机,除了让他等待,概不负责。
赵开霁带着解决问题的诚意,却被人当猴儿耍。
他做惯了人上人,怒气在胸口弥漫,太阳穴突突乱跳。
沈泉给沈悬拨了个视频,对着监视器里,困兽般的赵开霁。
“大哥,给你看个好玩的。”他调转摄像头,开心笑着,“你看,他好像一头猪啊。”
入秋后,沈悬身体不太好,刚喝一口药,配上画面差点吐出来。
他被激得咳嗽几声,眼里含笑泪,眼角是一抹招人的红。
“好好办事,别开玩笑。”沈悬训斥道。
沈泉偏执的时候,多少有点变态,喜欢戏弄对手。
老沈家的基因就他妈是个二极管,怎么调都没有正常状态。
“哦。”面对大哥,沈泉还是很乖的,“大哥你注意身体,别太操劳,有我呢。”
沈悬欣慰点头,好歹养出一只,能当左膀右臂的小鹰崽,有点开心。
接着沈泉说道:“一会我弄死他,都录下来,大哥以后看着药吃,去苦。”
沈悬:“……”
他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视频通信已结束。
这都是什么破孩子?!
赵开霁等到火冒三丈,沈泉助理终于不当复读机了,将他引到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大门紧闭,没有一丝缝隙,里面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
赵开霁调整领带,又摸摸袖口,压下心头烦躁,重新调出自信。
没等他趾高气扬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个耳熟声音:“进来吧。”
故意设计的高下之分,让赵开霁泛起难以抑制的怒火。
而理智让他心中忐忑不安,这个声音,他绝对听见过,还不止一次。
助理将门推开些许,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开霁伸手,指尖碰触光滑大门,居然在微微发抖。
他不自觉咽了口吐沫,终于推门而入。
沈泉背对着他,缓缓转过座椅:“赵总,别来无恙啊。”
赵开霁耳边炸开嗡鸣,血液上涌,头皮一阵阵发麻。
陷阱揭开,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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