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被我抓到了吧。”
海边,九里指着还没来得及把眼睛移开的新一,坏笑询问。
“新一,最近几天,你一直在盯着我看。”
正在堆沙堡的园子和小兰好奇望向新一。
小兰询问,“真的是这样吗,新一,你最近一直在盯着沐森看?”
“我哪有。”新一先是下意识否定,继而在三人越凑越近的注视下,无奈承认。
“好吧好吧,就偶尔……我有些事情想不通。”
“哼哼,承认就好,这样我才能解答你的疑惑。”
九里唰得站起身,身上粘着的沙子簌簌往下掉。
他慷慨道:“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吧。”
新一撇嘴,他不想问的一个原因就是知道九里会是一副得意到天上去的模样。
不过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你和我聊的第二天,那个魔术师就去警局自首了。”
当时新一看新闻时,感到无比震惊,直觉觉得这件事和九里脱不开关系,但又一点证据都没有。
园子、小兰睁大眼睛,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还和九里有关系。
“我早就说过我有魔力了。”九里摸摸鼻子。
“遇到的罪犯都会良心发现,跑去警局自首。”
“……切,你就当我想多了吧。”
新一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九里不可能、也没办法让一个隐瞒罪行四年多的罪犯幡然醒悟。
九里摊手,“我说了你们又不信。”
新一:“你如果真的有这种能力,就让抢我爸爸小说原稿的强盗把稿子还回来啊。”
就在前天,保管工藤优作小说原稿的编辑在银行遇到了抢劫犯,装着稿件的袋子被抢走了。[1]
九里对这种无法形成锚点的案件当然束手无策。
他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却是突然睁大双眼,迅速朝那边跑去。
“快叫救护车,有人跳海了!”
米花中央医院,手术室正亮着‘手术中’的灯。
九里在目暮警官的记录下,讲述自己发现对方的全过程。
他看到时,对方已经是往下坠的状态了。
那边悬崖离得挺远,幸好九里的眼睛比普通人最好的视力都要好,才能看到对方坠海的过程。
“我觉得他是被人推下海的。”九里做出推的动作。
“因为我看到的时候,那个人不是面朝下,而是面朝上,手脚还在挣扎。”
“是嘛,这点我们会好好调查的。”目暮点点头。
哪怕心里有些怀疑小孩能不能隔着那么远看清情况,但这些疑惑只要坠崖者清醒过来就能得到解答。
他视线扫过四个等在这里的小孩。
听说当时那人跳海后,孩子们立刻找到附近的大人拨打医院电话,九里还跳海去捞人了
。
这种事,哪怕不用想都觉得危险。
且不说7岁的孩子怎么能拖动个一百多斤的大人,就说那湍急的海流,都是分分钟就能要人命的东西。
想到这,目暮板起脸,好好给他们上了堂‘什么叫量力而行’的课。
四个孩子低着脑袋,认错态度非常良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急促跑动的脚步声将九里四人从目暮无休止的训斥中解救出来。
一位棕发微卷的年轻女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那个……请问纯也是、是在这里抢救吗?”
目暮直起身,“你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藤井美咲。”[2]
“她有点不对劲。”新一凑近九里耳边,小声说。
“她很紧张,手指在抖,不过也有可能是紧张男友的安危,但她的鞋上有到海边才能沾上的盐渍。”
“很可能是她把男友推下海的。”
事实上,九里已经确定了。
虽然带了个‘有可能’,但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
新一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到那双似乎变浅一些的蓝眼睛上。
是错觉吗?还是说这世界,有哪怕光线没变化,也会改变颜色的虹膜。
工藤·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新一,宁愿往世界罕见甚至首例的虹膜变色病上想,都不愿考虑一下九里总是在说的“魔法”。
九里他们等到了手术结束。
医生说病人手术很成功,但仍需要昏迷几天才能清醒过来。
在被目暮警官派人送回家之前,九里拽着对方的风衣,让对方派几个警察守在病床边,犯人很可能是这个叫美咲的女人。
目暮警官扫了眼女人穿的鞋子。
由于九里他们救人太及时,如果真的存在犯人,的确可能出现来不及换鞋就赶过来的情况。“我会派人守着的。”他压低了帽子,很负责任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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