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主要的旅游景点并不在这里,因此城关镇上旅馆较少,而且设施也比较简陋,林启等人找了一家看上去干净一些的,要了两间房,苏海星带着两个孩子一间,林启和费恩一间,毕竟出门在外,而且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真当作休闲旅游来对待。
临睡前,林启问费恩:“你真得也没有感觉出来那个人是假扮的赵天明?”费恩隔着一堵墙都感觉到里面有尸骸,林启心想如果连他都没有感觉到那个赵天明是易容假扮的,那这人真得太可怕了,赵天明和苏海星都是在道上混迹过的,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么?
“没有,我当时注意力不在赵天明身上。”费恩言简意赅,把他的手枪掏出来连番擦拭,林启无语道:“我说费恩,能把这玩意儿收起来么,在中国身上带枪是犯法的,还有你这……怎么过机场安检的。”
费恩看了一眼林启,淡定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枣红色小本本递给林启,林启狐疑的接了过来一看,竟然是持枪证,不可思议的瞪了一眼费恩,惊道:“这个哪来的,不会是找办假证的伪造的吧?”翻天覆地的仔细查看,其实他也看不出来这玩意儿的真伪,他印象中好像只有射击运动员,要么是军人,要么公检法体制内的公务人员,才有资格配发持枪证,他爸林建军没退休前也有,不过都是交由公家保管的,他也从来没看到过,但是看费恩,他又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费恩从他手上把那小本本接了回来,道:“当然是真的,别弄丢了。”说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没两分钟就开始呼呼打鼾,林启摇了摇头,这事回头一定要问问苏海星。
第二天清早,费恩还在打着呼噜,林启就起来了,他已经跟城关镇派出所联系好了,见见那两个要领小笼包和河马的家庭,心里总放心不下,打算一早就过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看时间还早,也没叫费恩和隔壁的苏海星,估计现在两孩子还睡着呢。
到了派出所的时候,正碰到陈娟,一边热情的把林启往里边迎,一边道:“咋来这么早的,这才几点啊?”
林启道:“这不记挂着这事,也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听说那两组家庭都是连夜坐火车赶过来的,我以为他们也已经到了。”
陈娟笑道:“有一组是半夜到的安顺,凌晨两点钟打我电话,说要见人,真可以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就算我能见,那孩子不得睡觉啊是吧,真受不了,我让他们先找地方休息,等早上派出所九点钟上班了再过来。”
林启道:“他们孩子没了,焦急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互相体谅一下嘛。”
“可不说呢,要换作平时不紧张的事,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这样正好,另外一组可能要稍微迟一些,回头就在我这个办公室,一个个的见,你有什么问题想好了,直接问。”
林启心想:“其实问能问出什么东西来?我还在上海过年的时候,赵天明就把河马跟小笼包的血样交给医院检验DNA了,等那两组家庭过来,我直接带他们去医院,现场抽血拿去化验对比,等结果出来,一目了然。”便问陈娟道:“这两家的身份信息,都在当地的公安局接受到调查核实了吧?”
陈娟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身份都绝对是真实有效的,只要人没有领错,其他的就放一万个心吧,就是因为在当地调查核实了一段时间,才拖到今天,要不他们早就想过来把孩子抱走了。”
林启见陈娟如此信誓旦旦,更放了一重心,陈娟依旧让林启坐到上次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又回身从墙边的柜子里找出一本文件夹,递给林启,接着道:“喏,现在资料就在我手上,你拿去看看吧,第一组家庭,来了两个人,是两口子,男的叫陈大春,女的戴慧,都是在福建漳州一家钢管厂上班,平时夫妻两都挺忙的,孩子交由奶奶来带,刚满周岁的时候,被人在家门口抱走的,孩子奶奶急火攻心,懊悔得几次想上吊,也因此得了病,去年过世了……”
林启一边听陈娟介绍,一边翻看手里的资料,这组家庭是要领小笼包的,小笼包今年已经五岁,按周岁被人抱走,到今天,也有四个年头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孩子的消息,难怪孩子的奶奶抑郁而死,当真是活活给急死的,不禁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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