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锤子,和一张纸。
“锤子?”陈然捡起抽屉里放着的大锤子,看起来很结实的一把锤子,他掂量一下重量,挺重的,不知道可不可以砸开那扇门。
想到便行动,陈然也顾不得去看那张纸了,当机立断拿着锤就朝红门上砸过去。
但是,结果依旧是令人惊讶的!
“咣!”
锤子与门接触到的那一刹那,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几乎让陈然脱了手。
但是,门依旧毫无动静,安安静静地立在哪儿,把陈然和外面世界分离。
陈然抽动着嘴角看着安然无恙的门,想着或许自己应该多砸几下。
可是在陈然连续不停疯狂砸了十多下之后,他终于发现,那该死的门上,竟然连一丝破痕都没有。
这个办法不行。
然后,陈然又看了一眼那个破破烂烂的窗户。
虽然纸条上写着让他不要试图从窗户里出去,可是他现在又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
试试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这次就失败了呗。
而且,万一那纸条是假线索呢?
自己接到任务的时候,可没提示说不许从窗户出去。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陈然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摸了一下外面的封死的铁皮,那上面没有灰尘。
保险起见,陈然拿起锥子在铁皮上刮了一下,结局却是他最不待见的,那铁皮也跟那该死的门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用事实在告诉陈然,任何暴力伤害对它们都是不起作用的。
陈然只感觉浑身上下涌上来一层鸡皮疙瘩。
房间里昏暗的光像是预示了陈然的心情,忽然一阵闪烁着,让狭小的空间里一明一暗,让他背上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冷静!我要冷静,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或许这房间的某处藏着钥匙呢?”
“如果这扇门的设定就是不能够被破坏,那么打开它的唯一办法就是钥匙了……
“对!这就像是某种攻略游戏罢了,只有一条路径是对的,我只要找到这条路径的线就行了!”
“对了!”陈然苍白的脸上突然精神一震,那个被自己破坏的抽屉里,还有着一张纸呢,去看看那张纸背面是不是有提示!
陈然急忙回到了写字桌前,从那个被自己破坏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张纸条。
果然,那纸条的背面确实写了字:
这是一宗密室杀人案,凶手在自己租住的狭小公寓里杀死了一个人,鲜血的痕迹残留着,窗户和门都紧闭,但是尸体凶器以及凶手本人都不翼而飞。
纸条上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但是陈然却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线”。
陈然抬起头,继续仔细的观察自己身处的小房间。
这房间明显有些年头了,刷了白漆的墙壁不少地方掉了色,大片大片的开裂,露出红色的石砖。
那扇窗户也是用木质刷了黄漆的旧式窗户,玻璃什么都开裂缺了边边角,外面的铁皮貌似是新打上去的,严严实实把窗户封了起来。
窗帘什么也是灰不溜秋耷拉着,貌似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样。
陈然走过去反复拉动窗帘的时候打了个喷嚏,灰尘很重。
然后,他又蹲下来看了看床底下,也灰扑扑落了一层厚厚地灰,但是床上却十分干净。
陈然又把床被枕头什么的检查了一边,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的感觉不好受,他又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自己已经翻出来的东西上。
“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见钥匙,那么钥匙会在什么地方?”
陈然眉头紧皱,又开始了自言自语:“一般房间钥匙都会在哪里?如果不是在房间里,那么就是在主人的身上。”
陈然突然觉得自己脑袋里灵光一闪。
然后他快速的低头看一眼刚才从被自己破坏的抽屉里,拿出来的那张纸条,视线定格在最后一行:
尸体凶器以及凶手都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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