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华怜倒真的问不出口了。
怎么说?
听说你纳了新人进宫?
新人也是身负凤凰血?
话到嘴边,华怜说不出来。
宇文楼抬头瞥了一眼她,今日华怜戴着一支轻盈的金凤衔珠步摇,鸽血红的宝石,长长的金穗下,衬的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昨晚没有休息好?”宇文楼皱眉。
“灏儿年纪也不小了,东宫已建成,再赖在你母后宫里也有点不像话。”
宇文灏天生聪颖,性格老沉,自小便作为储君跟着楼帝上朝议政,旁人看来,绝对不像是十岁孩童,偏偏在华怜这里,才显出孩童的天真浪漫出来。
华怜对于宫中的规矩再熟悉不过,灏儿能由她亲自抚养,已是例外。但是明知道这样不合理发,华怜还是于心不忍。
“灏儿年纪还小,再说就快入冬了,东宫那边什么都没有,这么搬过去,未免太仓促了一点。”
宇文楼面色没有放缓的迹象,神色不动摇:“朕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灏儿就可以收拾过去了。”
宇文楼从来在她面前没有自称过“朕”,华怜放下筷子,眸色一下子变暗。
紫云在她身边多年,知道华怜这是真的生气了。公主从小长在深宫,萧皇后早逝,她一人在深宫中艰难,多数的时候是选择隐忍过活,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紫云连忙端来安胎药:“娘娘,该喝药了。”
漆黑的汤药,泛着淡淡的苦腥味,华怜摆了摆手,示意放到一边去。
“先放一边去吧。”
宇文楼这倒奇了,华怜是个向来不怕苦的性子,再苦的药,她端起来,眼睛眨都一口便能喝下去了,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药,怎么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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