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郎有情妾有意,真真是一拍即合。
尹昌衡最终筹集了一百二十万大洋,一百万大洋用于购买火炮和炮弹,二十万大洋是支付给川南革命军的中间人好处费。一百万大洋听起来很多,实际上总共也就是买了20门斯托克式战壕迫击炮和40门50mm野战炮,外加三十万大洋的炮弹。
至于75mm口径以上的火炮,虽然尹昌衡眼馋得很,但根本就买不起。不过能买到50mm野战炮和那种即便在国际上也没听说过的迫击炮,已经让他非常满足了。
得亏尹昌衡不清楚这笔军火交易的真正底细,否则如果让他知道王默在这中间起码赚了六十万大洋,外加额外的二十万大洋中间人好处费,恐怕会气得当即率军和王默死拼到底不可。
八十万大洋就这么轻轻松松到手,如此惊人暴利,王默差点就想广发消息,把军火生意大做特做,赚他个盆满钵满。
然而,当王默冷静下来,想想川南革命军现在这副小身板,绝对是扛不住北洋集团和洋人军火商联合绞杀的,顿时就打了个激灵,只能放弃大做军火生意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军费到手,王默自然也就要启程前往重庆就任,并且尽快组建和训练重庆独立师。
泸州城,王家大院。
王默所居住的小院中,十来个下人和婢女来来回回忙碌不停,王默的母亲则亲自指挥着一干下人和婢女收拾打包王默的行李。
“张妈,上个月我给少爷做的那件蓝色褂子呢,找出来,给少爷带上。”王夫人一边亲手给王默打包着行李,一边指挥着一众下人忙活。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一点不假。虽然重庆离泸州并不远,水路陆路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但王夫人对自个儿子的离家还是表现出了万分不舍和关怀。
“娘,不用收拾这么多衣服的,我也穿不了。再说了,我平时都是穿军装的。”王默无奈苦笑道,那大木藤箱子起码装了十几套衣服了吧。
“穿什么军装,穿着军装,整日里就知道想着打仗。默儿,娘可告诉你,不许你整天琢磨打仗的事,这些事让你爹去解决就行了!”王夫人就见不得自己儿子上战场,前阵子王默率领特战营几百人去袭扰三万大军,就让她担心得整天吃不下饭,因为此事战后一直到现在她就没给王浩山好脸过。
面对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母亲,王默哪敢还嘴,只得连声应道:“是……是……娘,您就放心吧,我去重庆只是处理镇抚府的政务,另外练练兵而已,绝对没有机会上战场的。”
虽然王默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但王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默儿,要不你就别去重庆了,我和你爹说说,另外派别的人去,好不?”
王默摇了摇头:“娘,这恐怕不行。你不知道,重庆镇抚府总长的位子可是和爹川南镇抚府总长的位子平起平坐的,换个人去的话,很可能会出大乱子的。”
这可不是王默危言耸听,如今这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时代,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了。换个人去就任重庆镇抚府总长一职,哪怕是跟随王浩山多年的嫡系心腹,也未必能保证此人不会因为坐镇一方而滋生野心,进而造成川南革命军的分裂衰落。尤其是还要成立一个重庆独立师,这样一支未必弱于川军第5师,也就是川南革命军的军事武装力量,只能由王默掌控最为合适。
王夫人虽然不明白这些,可她听得出儿子话语中的坚定态度,只得放弃把儿子留在家的想法,说道:“那好,你一定要去重庆,娘也不拦你,不过你得答应娘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娘你先说说看,能办到我一定照办。”王默有点搞不清楚母亲这是又要整哪一出。
“你把雪儿带上,一起去重庆。”王夫人说道,随即又朝不远处正忙活着的林雪儿招呼,“雪儿,你过来。”
林雪儿听到王夫人的招呼,就默默走了过来,低着头不敢看王默,脸颊微红,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很害羞。
王默却是哭笑不得,说道:“娘,我是去重庆赴任,还要练兵,可不是去当少爷的。”
“我不管,反正你得带雪儿一起去,也好有个人在身边伺候。你要是喜欢,把雪儿纳进房里也可以。”王夫人倒是不遗余力地给儿子塞女人。
“娘,你说什么呢!”王默头大如斗,但还是忍不住瞟了林雪儿一眼,只见小姑娘头低得更低了,白嫩的脸蛋一片绯红。
王夫人呵呵笑道:“别看了,我已经问过雪儿了,雪儿也是愿意的。怎么,现在不反对带雪儿一起去重庆了?”
母亲的打趣让心理年龄已经是大叔的王默不免一阵尴尬,不得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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