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一行一百多号人,其中近百名招聘的教员,还有几个秦祥林这样的工商业人士及其家属。至于护卫力量,包括王默在内,不过区区八名武装人员。
就这武装力量,想要将这一百多号人安全护送回川南地区,无疑是痴人梦。因此,下了轮船之后,在租赁马车准备返回川南的同时,王默把陆大勇喊过来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去买两匹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川南,然后把特战营带出来接应我们。记住,特战营的行动要隐蔽,不要惊动沿途各势力,明白吗?”
陆大勇立正敬礼,肃然应道:“明白!”然后转头飞身离去。
啪、啪!
王默拍了怕手,对所有人大声道:“好了,大家听我,坐了这么久的轮船,相信大家也都累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下榻旅馆,大家伙先将就一下,在重庆休息一天,明天再乘坐马车,前往川南。”
大部分人也确实很累了,并不反对王默的安排,纷纷前往旅馆休息。
此时秦祥林却是凑到王默身边,声问道:“少帅,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山路不安全?”
自从进了四川之后,秦祥林这家伙对王默的态度就变得心翼翼了许多,明显带着敬畏,连称呼都学着特战队员改称“少帅”。别的年轻人或许不明白,可这老狐狸很清楚一旦进入川南地区之后那一切就不一样了,握着枪把子的王家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什么法律,什么道理,都不如王家父子一句话。
王默看了看有些担忧的秦祥林,郑重地保证道:“秦厂长放心,既然进了四川,我就绝对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你们可是我们川南地区,甚至是整个四川的未来,谁敢动你们一根头发,我们川南革命军就和他们不死不休!”
王默信心十足的保证让秦祥林放心不少,其实也不怪他这么紧张,毕竟他是举家搬迁,虽只是现在只是带着两个儿子打前站,但要出了什么事,留在上海的妻子和老父老母也就从此没依靠了。
王默一行百多号人有扎眼,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重庆市中心,一家明显非富即贵人家宅院中。
“父亲,打听清楚了,确实是王默那个龟儿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他!”话的是一名身着军服的青年军官。
听到王默的名字,坐在青年军官面前的年老者顿时目露怨恨,咬牙切齿地道:“消息确实吗?这崽子身边带了多少警卫?”
如果王默此时在这里,必然会认出来,这恨得他牙根痒痒的父子俩正是前川南盐务巡防营的统制卢永强和卢风。自从川南盐务巡防营覆灭之后,卢永强就当机立断举家逃离了泸州。
重庆镇抚府派系复杂,革命党人并不能彻底掌控地下的军头势力,这就给了卢永强钻营的机会。凭借卢家最后一家底以及卢永强多年的官场钻营能力,投靠了重庆镇抚府总长夏之时,最终卢家得以立足重庆,手底下又有了一营人马,虽然枪械不全,战斗力很弱。
“父亲,这我也让人摸得一清二楚了。王默此时身边只有七个兵,据是他亲自带出来的那个什么野狼特战队的。至于其他的人,不是些洋学生就是一些生意人。”卢风兴奋地道,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去把王默逮回来,折磨个三天三夜。
“野狼特战队的人?”卢永强双眸中精光一闪,“如果王默带的是那个野狼特战队的人,那我们就不可轻举妄动了。”
卢风不能理解这个法,质问道:“为什么,父亲,重庆又不是王家的地头,还用得着怕他吗?我只要带一哨人去,一定能逮住他!”
卢永强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向来心高气傲,却总是看不到自身不足的儿子,道:“风儿,我相信,你带一哨人去,王默肯定没办法和你正面抗衡,但如果他要跑的话,我们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虽然我不清楚王默怎么训练出来的,但从情报上看,这个野狼特战队非常擅长敌后作战,想要抓住他们恐怕十分困难。”
“他要是敢跑,那就出告示通缉他,我带人挨家挨户搜,就不信搜不出来!”卢风恨恨地叫嚣道,可没一会就满脸失望地瘫坐在椅子上,显然他也很清楚这只能在嘴上而已。
王默是谁?实力强悍的川南革命军的少帅,别重庆镇抚府不是卢家父子了算,即便是他们了算,他们也绝对不敢出告示通缉王默,更别提光明正大地挨家挨户搜捕了。
“父亲,难道就这么放过王默这龟儿子不成?”卢风不甘地问道。
“放过他?”卢永强冷冷一笑,“你刚才得没错,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能在重庆公然出手,这不代表着我们不能在重庆外面做些什么。”
卢风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父亲,明天我就带上我们的人,在王默回川南的山道上伏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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