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诸傲天大怒,握起铁拳往战越的左脸砸去,倾注了所有的暴力。
战越往后踉跄了两步,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他伸手擦去。
“傲天,你别这么冲动!”唐之蕙劝道,拦住了诸傲天,随即看向战越,“小越,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蕙姨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办,我和你天叔也没有拦阻过你,但现在,你大事已成,莞莞又是这个样子,你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啊?”
诸小帅的声音却是一片哽咽,“舅舅,你没事吧,小帅给你吹吹好不好?”
心里,却对诸傲天打人的行径十分之不认同!
打他的未来老爸,姥爷真是讨厌!
他一定要告诉妈妈!
“舅舅没事。”战越对诸小帅,一贯耐心,“小帅,你先去陪着妈妈,不要过来。”
诸小帅自是不愿意,“我不要……要是……要是……”
偷偷的看了眼诸傲天,他没敢接着说。
要是,姥爷还要打舅舅,怎么办?
战越皱了眉,严肃了面容,强行将他抱到了床上。
随即,走到了诸傲天和唐之蕙的面前,微微低了头,愿意折掉了他一半骄傲,充满尊敬的说道:“若可以,天叔和蕙姨百年之后,思莞和小帅孤苦无依,我愿意照顾他们。”
“小越,你明知道蕙姨的意思是……”
唐之蕙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战越从中打断。
“蕙姨,我要是碍于你们的恩情,娶了思莞,那么,我便要辜负你的另一个女儿了。”他的口吻薄凉,看着唐之蕙隐隐透露出一丝讽意。
另一个女儿。
唐之蕙的脸刷地变白,毫无血色,身体也簌簌微颤着,那双眼睛一下子渗露出了很多的情绪,张了口,却无法言语。
战越的一句话,毫无预兆的撕裂了她心底掩藏最深的秘密,那个她极力不愿意去回想的秘密!
女儿……她那个刚生下来白白嫩嫩,很漂亮的小女儿……
浅莞,浅莞,名字是她取的,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天天开心的笑。
唐之蕙的眼里看不到别的,只觉双腿一软,她使不上力,跌坐了下来。
“战越,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诸傲天彻底被激怒,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下一秒,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枪被他拿在手里,随即抵上了战越的前额,“你的命是我救的,我随时随地可以取回!”
“天叔,我的命不属于你!”战越手上的动作很快,反手擒住诸傲天,然后从他的手里夺过手枪,取出弹匣,一颗颗子弹落地。
诸傲天的脸色难看,眼中的杀气翻涌,“战越,真是反了你!”
“我知道我欠了天叔的恩情,但要让我用命去抵,我没有这么愚蠢。”战越往后退了数步,扔掉手枪,冷静道:“天叔,蕙姨,既然思莞还没有醒,那我就不久留了,改天再来看望。”
他大跨步离开房间,从未停留。
诸傲天此时的心里真是一万个后悔,当年该死的他就不该心软,救了战越!
养大一条狼容易,但让这只狼受他掌控,何其不容易!
耳边听到一声细小的哭泣声,诸傲天连忙转身,床尾的榻上,唐之蕙已经泪流满面。
“之蕙!”诸傲天伸臂紧紧的抱住她,皱着浓眉问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我是个罪人!”唐之蕙的眼睛通红,她握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嘶声喊道:“我是个罪人!”
诸傲天道:“不是!你不是!”
“我一女侍二夫,离开刚结婚的合法丈夫,抛弃刚生下的幼女,我就是个罪人,该天打五雷劈啊!”唐之蕙,或者该叫唐舒,她声声悔恨,此生,她对于唐东林和唐浅莞父女,有着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
唐舒确实是自幼和唐东林青梅竹马,但太熟了,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少了那一种毁灭骄傲的冲动!
当年,十八岁的她在酒吧,喝了一杯掺了料的酒,稀里糊涂的湿|身给了诸傲天。
她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天真浪漫,一下子就被诸傲天身上血性的危险气息所吸引,她着了魔般。
那阵子的时间,也恰是唐东林进入唐氏工作,抽不开身,也少了对她的关心。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诸傲天不允许她打掉孩子,硬是叫她生下来。
她失踪了几个月,唐东林怎么可能不怀疑,她的妈妈又怎么会不觉得奇怪,但她为了掩饰,慌乱之中只得主动提起和唐东林的婚约。
即是她二十岁,她和唐东林就领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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