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落地的声响,引起了唐浅莞的注意。
只见,她扯掉一只耳机,朝声源处看了过去,一看,傻眼。
“你……”
战越脸色泛青,沉默不语的走近,在她又要出声时,猛地一低头,双手同一时间捧住她的脸,微凉的薄唇吻上了她。
掠|夺,发|泄,力道很重,长舌抵进她口腔的最深处,令她的呼吸困难。
“唔……”唐浅莞反应过来,书本从手中脱落,然后双手开始死命的推他,打他,不遗余力。
战越吻到她的嘴里全是自己的气息,心里的那股子怒气才算消了点儿。
喘着粗气,他逼问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唐浅莞气的要死,“你有病吧,大半夜的爬窗!”
“我在外面敲门,你没给我开!”他恼怒的低吼道,眉宇间尽是烦躁。
她愣,随即也怒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开?大晚上的,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我不知道……”他这么应,如此的理直气壮。
“……”
唐浅莞无语,只得恼怒的瞪着他,他们像两只兽,彼此都以眼神盯着对方。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离婚了?”战越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去了复返,今晚不得到答案,他是不会死心的,“你说的,你喜欢顾修黎,舍不得顾太太这个身份,所以你才拒绝了我的,可你现在离婚了!”
“只是说说而已。”她淡淡道,和他的上心相比,她的反应显得漠然,“我想拒绝你,所以拿顾修黎当了挡箭牌。”
“你!”战越听她说穿,心里越发不好受,“唐浅莞,是你说过的一辈子!”
他的眼神露出了受伤,是她曾经那么大胆无畏的跟他喊出了那句话的,他记着啊,为什么她会忘记!
唐浅莞暗自握紧了拳,她扯唇,冷笑了声,“受骗一次可以说是单纯,受骗第二次就是傻。”她扬起了眸,认真的问他,“你瞧我,像个傻子么?”
“这些年,你一直在记恨我,直到我们重遇,你也从来没有原谅过我。”战越幽幽的说道。
她微微蹙眉,只是沉默。
温凉的手指陡然摸上了她的脸,她一惊,愤愤的瞪起了眸。
“我不后悔,就算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跟你告别,跟你说再见。”没有告别,她对他心里有怨,可这怨让她记了他九年,不说再见,是不想再也不见,他当年走时,一步也不回头,是对她的绝情也是对自己的绝决。
唐浅莞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开,“战越,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思了,人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却又是动作极快的抓住她的手,力气大的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她吼了。
“下楼去找唐叔,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要娶你!”什么狗|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未过去,哪来的忘记!
战越的话是脱口而出,却也是他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你敢!”唐浅莞下意识的咬牙威胁,眼神凶狠的瞪着他,活像看着杀父仇人,“战越,你能不能成熟点,所有的话我都对你说清楚了,我希望我们不再有任何的纠|缠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这样相安无事不好么!”
“我现在就去跟唐叔说,你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战越这次不是说说而已,放开了她的手,径自朝外奔去。
唐浅莞被吓到了,急的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就追上了他。
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右手臂,怒声道:“怀你妹啊,你不造谣能死啊!”
“那晚我可没做措施,而且我猜,你应该也没有吃事后药。”战越就势侧过身,大手贴上了她平坦的肚子,低声道:“说不定这儿,已经有了颗种子在生根发芽了。”
这下子,她说不出来话了。
那晚上他确实没有做任何措施,而她那晚急忙逃走,一去公司就是整天的忙碌,再到晚上又被顾修黎摆了一道,第二天在他的床上醒来,早就忘了这事了!
“真的被我猜中了?”战越的眼神倏亮,嘴角扬起了笑弧。
唐浅莞狠狠皱眉,脑海中有什么倏地一闪而过。
——他,早已是别人的丈夫。
“呵,战越,你是真的想跟我结婚么?”她冷笑着问。
战越见她的态度变得冷漠又尖锐,心想女人翻脸真跟翻书一样快。
“你愿意嫁给我,我就娶。”他伸了手,握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你不愿意,逼我也要逼你嫁给我。”
有了顾修黎的教训,他现如今对她就只抱了一个想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娶先得。
“重婚罪可是要坐牢的。”唐浅莞低头,认真的挣了两下,他反倒越握越紧,没了辄,抬头瞪他,“而且,我绝不会做没有尊严的性|伴|侣。”
战越听的皱了眉,“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多年为了你守玉,哪来的重婚罪?”
守玉,听到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这四个字,她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你别想诓骗我,我亲耳听到有人跟我说的。”唐浅莞咬牙道。
他的目光紧攫住她,确定没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半丝虚假,俊颜不禁青了。
谁造的谣啊!心底里刚这么一反问,脑海里猛地浮现了一张脸。
“是他!”战越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握着她手的大手一紧,随即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唐浅莞不知道他说的“他”是“她”还是“他”,只是看他这态度,觉得可疑,便冷笑道:“怎么,事迹败露,你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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