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自是应是。但是小荷却狐疑地看着自家少爷,上午李泽轩看韩雨惜那惊艳的眼神都被机智的小荷捕捉到了,小荷就在想,少爷是不是故意甩开他们,偷偷地跟韩雨惜出去幽会了。
李泽轩自是不知道小丫鬟在想什么,带着韩雨惜出门了。
和韩雨惜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村落间偶尔传来的鸡鸣狗叫声,看着前方不远处一群熊孩子在互相追逐玩闹,李泽轩只感觉此刻的心无比宁静。
仿佛回到了前世,同样的乡间小路,同样的鸡鸣狗吠,同样的乡间顽童,眼中不禁浮现了深深的怀念之色。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我在这个时代造出了火车飞机,也回不去了,李泽轩心里喃喃道。
韩雨惜低头陪着李泽轩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李泽轩开口说话,有些好奇,抬头看向李泽轩。就见李泽轩脸色复杂,双眼迷茫,那眼神好似怀念,又好似黯然神伤,韩雨惜看到那眼神也不由心下一痛,轻声道:“少爷,少爷,您在想什么?”
听到身旁韩雨惜的轻声问询,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淡淡的关心,连忙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就是看到这恬静安逸的乡村风光,想起我的师父了。”
韩雨惜好奇道:“少爷还有师父?”
李泽轩回忆了一下道:“嗯,我小时候体虚,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八岁,六岁那年,我师父来到我家,跟我父亲说他能医好我,需要带我去龙虎山拜师学艺。
那一年我就跟我师父去了龙虎山。前几年里,不分严寒酷暑,师父都逼我练功,手脚都起水泡了,脸上也冻伤了,师父也不让我停,那时候我恨师父好狠心。
后来我终于学有所成,师父却老了,那时候我有点理解了师父的苦心。山中条件本就清苦,这些年师父却总能给我弄来肉食。
师父临终前跟我说,因为我的身体弱,不好好练功就得死,他不不想我死,所以小时候才那么逼我,让我不要怪他。其实后面几年我懂事了,早就明白了师父的苦心,我从来没怪过他。
我六岁拜师,我的童年就是跟着师父过来的,他对我来说与其说是师长,不如说是父亲,八年里,他不计任何报酬地教我上等武艺,让我活到今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却走了……”
李泽轩当然不可能给她说自己在想一千多年后的亲人,就将这具身体幼年的遭遇说给她听。但他说的也是情真意切,说着说着不禁将自己代入了这具身体的角色,说到动情处自己都忍不住眼角湿润了。
韩雨惜随着李泽轩的诉说,内心也跟着感伤,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本以为李泽轩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富家少爷,没想到身世却如此坎坷,看着李泽轩湿润的眼角,她看到了李泽轩坚强的外表下那颗遍体鳞伤的心灵,不禁很是心疼。
“少爷,你师父在天上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肯定也会很开心的。你都说了,你师父对你就像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父母对自己孩子好,本来就没想让孩子报答他们。少爷不要自责,你现在过的安好就是对你师父最好的报答。”韩雨惜柔声安慰道。
是啊,父母对自己孩子好的时候,哪里会一心想着让孩子日后报答,他们的爱才是世上最为无私的爱,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后安好。李泽轩闻言,心中忍不住喃喃道,爸,妈,儿子不孝,不能再您二老跟前尽孝,但在这大唐朝,我会好好活,我会过的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谢谢韩姑娘,我没事了。”
想通了之后,李泽轩很认真地看着韩雨惜的眼睛致谢道。
“不…不客气。”
韩雨惜被李泽轩认真的眼神看的心有些慌,连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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