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消消气。皇上好歹是您肚子里出来的,这别人不了解,您还能不了解皇上护短的性子。”旁,安嬷嬷见自家娘娘冷了脸,忙开口劝着道。
她是万不能让娘娘和皇上母子间真的生了嫌隙的。
这虽自家娘娘是皇上的生母,可这母子失和,终归不是件好事。
郭太后却犹自觉着心里堵得慌,道:“皇帝这也太不像话了,没错,哀家昨日确实有心教训贵妃番。可哀家又不是无事生非。若皇帝肯临幸这些新人们,后宫不再是贵妃独宠,哀家还至于这样为难个小姑娘家吗?”
郭太后是真的不明白了,皇上怎就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毕竟这贵妃不管怎么合他的心意,他也不能就这样把新人晾在那里。
还说什么自己若是心疼这些新人,便叫了新人过来吃茶聊天打叶子牌。
听听,这像话吗?像是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吗?
旁,安嬷嬷原还想再劝自家娘娘几句的,可瞧着娘娘余怒未消,她也只能把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自知自己若是再说,只怕会弄巧成拙,反倒是让娘娘愈发的对宸贵妃心生不喜。若这样,可就真的坏事了。
再说宁国公府这边
再有半个月便是老夫人的寿辰了,这若非之前老夫人那般苛责贵妃娘娘,大太太和宁国公原是想大办特办这场寿辰的,毕竟,老夫人身子也不好,这谁能说得准不会是老夫人的最后个寿辰呢?
可偏偏,老夫人和贵妃娘娘之间那么多的旧怨,宁国公和大太太饶是有心把这寿辰办的体体面面的,借此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宁国公府今非昔比,他们也不敢私自拿了这主意。
见宁国公眉头紧蹙,很是烦心的样子,大太太开口道:“国公爷,要不我递了请安折子入宫趟,探探娘娘的口风。这说到底,宁国公府毕竟是娘娘的娘家,娘娘便是有再大的气性,可日后毕竟有用得着宁国公府的地方,许不会那么小心眼,拦着我们不给老夫人操办寿辰。”
宁国公哪能不知道大太太是什么心思。
这在宁国公看来,他也并非是真的想用这事儿来为难贵妃娘娘。
只是瞧着明家封了荣安伯不说,那明家姑娘还即将嫁给淳王世子。
这切,宁国公不信明家真有这样的好运气,这若非娘娘在皇上跟前让皇上给了恩旨,明家何以有这样的体面。
看着明家这么风光,宁国公心里怎能不酸涩。
这说到底,宁国公府才是娘娘的娘家人,明家算什么东西,可娘娘却是本末倒置,反倒是抬举起明家来。
宁国公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这样下去,更不能任由娘娘这样。
所以,对于即将到了的老夫人的寿辰,他其实是想借此让娘娘做出选择的。
所以,听大太太说要往宫里去探探娘娘的口风,宁国公到底也没拦着。
见国公爷默认的态度,大太太忙又道:“老爷,您放心吧,这事儿我定给您办妥了。毕竟咱宁国公府也是要脸面的,还能只看着荣安伯府得意,自己这里反倒是退再退。”
大太太自打闻着皇上给明家姑娘和淳王世子赐婚的消息,心里便酸涩极了。
这明家姑娘已是失了名声,可娘娘却肯偏袒她,让她得了这么个好的婚事。
可自己闺女,娘娘却不肯护着半分,大太太心里,当然是有些怨气了。
而且在她看来,娘娘即便是给明家人体面,也不该这样太过厚此薄彼,让宁国公府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屋里,大太太和宁国公各有心思。
却在这时,有丫鬟缓步进来回禀:“国公爷,玉姨娘那边打发了人过来,说是……”
听着丫鬟吞吞吐吐的,大太太捏着帕子的手指猛地紧。
这玉簪之前滑了胎,老爷愣是怪在自己头上,因着这事儿,夫妻两人差点儿就成了仇、人。
好在近来因着贵妃娘娘得宠,两人为了宁国公府的前程,有时会在起商量些事情。夫妻两人才恢复了往日的相敬如宾。
所以,听着这丫鬟欲言又止的话,大太太多少已经猜出这八成是玉姨娘又有了身孕了。
宁国公闻着这消息,顿时满是欣喜,哪还顾得上大太太,大步就往玉姨娘的院子去了。
大太太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是忍不住声嗤笑:“瞧他那欣喜难耐的样子,真够恶心人的。”
旁,姜嬷嬷听着这话,不由吓坏了,忙对着大太太道:“太太,这隔墙有耳啊。玉姨娘既有了身孕,您再是拈酸吃味,又有什么用。您万不可因着这,再和国公爷闹了不快。否则岂不便宜了玉姨娘。”
其实这话无需姜嬷嬷说,大太太心里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即便她知道自己该看开些,可实际上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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