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郭太后不由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嬷嬷,你说皇帝若生了废太子的心思,哀家该如何是好呢?”
身为皇太后,郭太后见识过为了这储位之争,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更见识过,先帝爷和儿子们的猜忌。而这样的事情,势必又会重现。
安嬷嬷见自家娘娘神色凝重,却是开口道:“娘娘,如您所说,这桩丑事在皇上心头扎了一根刺,而这根刺,只怕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迟早会动了废太子的心思。这若是迟早之事,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万不可因着袒护太子殿下,而和皇上僵持起来。毕竟,太子若是无过,您护着太子殿下,皇上也不会说什么。可明明这么一桩丑事摆在面前,您若再因着太子和皇上生了嫌隙,您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国公府的少爷和姑娘们啊。”
郭太后听着这些话,心里愈发郁闷了。
这太子也是的,怎竟然这样不知轻重。
天下这么多的女人,他碰谁不好,竟然敢染、指这裴妧。
郭太后更明白,她这懿旨即便传下去,恐怕也会让六宫震惊。
虽六宫妃嫔不敢说什么,可暗中谁又不会议论呢?
如此,太子的名声如何能保得柱。
而这,该就是皇帝对太子的惩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皇威。
可不管再气太子的不争气,出了这样的事情,郭太后还是要替太子善后的。
所以,郭太后轻抿一口茶之后,直接便打发了人叫了裴妧过来。
这边,闻着消息的裴妧不由一惊,她今个儿已往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过安了,可太后娘娘后脚却特意差人让她过去一趟,难不成,太后娘娘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想到这个可能性,裴妧吓得脸色苍白。
可再是害怕,她也不敢躲着,所以心事重重便往慈宁宫去了。
未央宫
庆和帝离开之后,顾珞多少有几分恍惚的感觉。
在她看来,太子真的太蠢了。
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蠢人。
这敢沾、染自己父皇的女人,这样的事情放在寻常百姓家,也是要闹得父子失和的。
一旁,拙心却有些疑惑,娘娘既然怀疑那宫女背后有人指使,怎的娘娘却直接把人弄、死,丢到乱葬岗去了。
娘娘不该把这人绑了,好好审问一番,这样才知道谁是背后主使之人。
听着拙心的疑惑,顾珞懒懒靠在大红色金丝迎枕上,懒懒道:“审问?你是说送到慎刑司?”
“确实,慎刑司没有敲不开的嘴,可你要知道,若送到慎刑司,这事儿就闹大了。本宫就亲自把太子送到了风头浪尖上,甚至是由本宫亲手让太子和皇上失和。”
“你说,本宫和皇上之间的情分,若中间隔着这件事情,新人又即将入宫,皇上多久会对本宫生了嫌隙呢?”
拙心听着,却是喃喃道:“娘娘不把那宫女送到慎刑司,也可以偷偷押、回宫来呀。”
听着拙心的话,顾珞却是轻笑出声,“你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宫女既受人指使回禀本宫这桩丑事,只怕这背后之人早就留有后手。本宫又怎能冒着这危险,留了这宫女的命。何况,本宫也说了,这纸包不住火,背后之人终有一日会耐不住性子,自己跳出来的。如此,本宫何须这个时候急着把这人给揪出来。”
说完,顾珞懒懒拿起一旁新人入宫的册子,笑着吩咐拙心道:“你去差内务府的人把景仁宫和承乾宫收拾出来。”
拙心听着,诧异道:“娘娘您这是要让顺嫔娘娘和锦嫔娘娘住?”
顾珞道:“新人入宫,顺嫔和锦嫔为一宫主位,想必太后娘娘闻着本宫这般安排,该也挑不出错来的。”
顾珞没说的是,如今太子出了这样的丑事,太后娘娘怕也没心思关心这些新人入宫的事情了。
想到太后娘娘这会儿怕在还在震惊中,顾珞便不由轻笑一声。
太后娘娘这些年护着太子,也因着太子的缘故,逐渐不喜自己,可现在,闻着太子的丑事,太后该有别的心思了吧。
毕竟即便不为她自己着想,她也该想想护国公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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