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气势十足的热血小子立马焉了下去,转而傻了眼,支支吾吾道:“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宁缨说:“这个秘密,除了你、花姐和宁缨,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吧。”
难道是宁缨那个变态到处乱说?太龙越想越郁闷,恨不得捂着屁股遁走。
这可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了。那个搞笑的暗红色嘴唇形状的胎记,还是太龙很小的时候摸河里游泳险些被淹死时,宁缨用树枝勾住了自己的小裤裤,拼命将自己从水鬼手中夺回岸上后,偶然之下发现的。
后来就成了那丫头对于自己的专属笑柄,和不听话时威胁的秘密武器。
印象中,的确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且他其实也明白,宁缨不是那种随便会揭人短的人。
难道……
太龙抬起头,一不小心对上少女那淡静明亮的眼眸,那种深入骨子里的自若,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不是其他女孩所能拥有的。
一种熟稔感浮上太龙的心田。
没错,那是宁缨的眼神。
太龙心一跳,犹豫了:“可是……”
此时的宁缨刚刚平复了一点情绪,对着镜子里的陌生容貌深吸了一口气。
“花姐,你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关于你的初恋吗?”宁缨又转过头。
“你告诉我说是你刚到广州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家中开小餐馆的胖子。你和他好的那段日子,你厂里的工作非常繁忙,只有晚上下了工后才有空陪他,基本每天晚上都靠吃夜宵约会,结果他把你养得越来越胖,一直到你的体重再也减不下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可笑地跟着一个男人逃到荷兰结婚去了,直到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他原来是同性恋……”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花姐和太龙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其实这段故事连亲弟弟太龙也不知情,还是两年前某次机缘下,因为她喝多了酒才哭着吐出来的。
“你们要是还不信,看看我的手,我的胳膊,应该有点印象吧。”宁缨的手指葱白纤细,指甲的形状天然完美,右手中指上有一颗小红痣,他们和自己住了那么久,应该清楚自己身上的细微。
直到这一刻,两人对于宁缨的归来,不得不信了。
太龙带着怨念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宁缨。
花姐扳过她的肩膀,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缨缨,到底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白家人对你做了什么天杀的!”
“我不知道,”宁缨摇摇头:“不过直到昨天晚上,我的脸还是正常的。自我跳海之后,到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身在观海崖,那个时候恐怕脸就不是我的了。”
“跳海!”花姐和太龙异口同声地叫出。
“别激动,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宁缨被吓了一跳,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现在也乱得很,事情有点复杂,容我慢慢说吧。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我恐怕被海水泡了大半个晚上,身上现在很不舒服。”
花姐点点头。
太龙则是忽然风一般地冲到大门口,将大卷闸门往下一拉,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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