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卫侯府的姑娘们来说,名声上已经有所妨碍了。
“长安,这事儿底下人传得话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娇儿是想把你和林妍弄在一起,怎么又变成宁家那小子了?”卫侯爷转身问了一句。
卫长安把大概事情说了一遍:“孙儿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衣裳弄湿了,就去后院换衣裳。小厮带我去的那个房间,我刚进去门就被从外面锁了进去,我才发现那个房间是姑娘家的。后来长娇和周家姑娘带着一帮人来,说是林表姑娘不见了,紧接着就在宁大公子的房间里找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卫侯爷就猛地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落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宁国公府算什么东西,分明是他家表亲串通好了,一起陷害我孙儿,还敢跟我谈条件!谁不知道他家大公子把周家表姑娘当个宝!”
这事儿最终以卫侯爷发火收场,三老爷忙着去林家当说客。
***
卫长娇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脸上一抽一抽地疼,似乎那种巴掌扇到脸上的感觉还没有过去。
等到稍微清醒了些,她才感觉到身体在慢悠悠地晃动,身下传来颠簸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发现眼前不是自己喜欢的青色帐顶,而是木质的东西,而且周围的空间很小,她躺得十分憋屈。
“大姑娘,您醒了。这是在马车上,侯爷让您去山上庵堂诚心念经修佛,以免杂念太多。”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并不是卫长娇之前身边伺候的人,而是换了一个陌生的大丫鬟。
卫长娇一下子有些惊慌,她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才十四岁,花一般的年纪,就要上山去修佛。
“祖父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还没议亲,他要我终身不嫁,成为老姑娘吗?”她忍着脸上的疼痛,大声地尖叫出声,甚至还要扬起手过去打身边这个伺候的人。
只不过她的指尖还没碰到别人,就已经被那个大丫鬟抓住了手腕。
“大姑娘,侯爷特地叮嘱奴婢了,到了山上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教您规矩。等您真的明白礼义廉耻,变成大家闺秀的时候,才能放您下山来,否则您就真的要常伴青灯古佛了。”这丫头说话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只不过语气却是强硬了不少。
显然这丫头是经过训练的,不再是之前任卫长娇打骂的丫鬟了,而是相当于监督看守她的人。
卫长娇撩开车帘一看,顿时就绝望了。跟在车子左右的丫鬟,以及赶车的车夫,还有护送的侍卫,全部都是陌生面孔,她一个都不认识。
很显然,卫侯爷就是要她孤立无援,彻底断了和卫侯府的联系,安心地待在山上修行。
***
“姑娘。”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撩着帘子走了进来。
周玉玲披散着长发,还穿着里衣,就这么赤着脚地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桃木梳,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青丝。
她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不知道有几宿没有安稳地睡过了。
“怎么样,那个贱人入/府了吗?”
小丫头踌躇了一下,才轻轻一点头:“昨儿晚上入府的,青色小娇子抬进去的。姑娘您别急,以后您定是坐着大红色的花轿,霞披凤冠进府当世子夫人的!”
“哼,那又怎样!表哥那么护着她,你又不是没看见,而且前几日姑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堂堂正正嫁过去当正妻。姑母也是周家的女儿,现在却已经瞧不起周家的姑娘了,她觉得我配不上表哥!”周玉玲冷笑了一声,她紧紧地抓着梳子,手指将木梳齿都掰断了,手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姑娘,您可不能自暴自弃。那个女人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得意一时,她即使爬上了床也是个下流胚子。您要抓住表少爷的心才是,您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要小意逢迎,男人都喜欢聪明而听话的女人,您要示弱才能扳倒其他女人。您跟表少爷的情分是不同的!”这小丫头立刻出声劝阻。
周玉玲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扯出一抹笑容来。
“你说得对,我和表哥的情分是不同,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抢走他!”她那种暴虐的气氛慢慢消失,逐渐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
“只要这女人的事情告一段落,表哥不会受制,我就有机会再次进国公府,到时候不怕他不回心转意!”
可惜事情似乎并没有像周玉玲预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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