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猛的抬起头,却只能捕捉到纲飞快离去的背影。他望着那山轰然关闭的大门,仿佛被放了无数倍的声音震得他脑袋里模糊一片。他狠狠的攥住手,不知何时被捏在手心里的床单被他扯得几乎就成了一块破抹布。
十代目……我不是没有记住,只不过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总是显得那样无用。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资格作为左右手待在你的身边。
说到底,我只是怕,失去呆在你身边的资格罢了……
纲对于狱寺此时的想法丝毫不知,他现在对于擅作主张丝毫不爱惜自己的宠物感到了一丝丝的失望。虽然永远将主人放在第一位是宠物的主职,这也代表着他对狱寺已经完成了初步□,现在的结果应该说是远超于他的预期的。但不知怎么的,他无法高兴起来,甚至心里还有隐隐的憋闷感,似乎有什么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十分难受。他完全不知这种奇怪的情绪从何而来,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脱离了预定的轨迹一样。
最近的自己,似乎是越来越难搞懂了。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不禁有些泛苦。
“阿纲,又在一个人乱想些什么呢?”头上感觉到了熟悉的重量和热度,那只已经重复了这个动作不下数百遍的大手轻柔的拨弄着纲棕色的发丝。他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微微向后仰起头,让那只大手顺着他脸颊的弧度缓缓下落,最后覆在了他的眼眸上。他们两个的动作无比的契合,就仿佛曾经演练过万遍一般自然。
山本没有再询问些什么,他只是将身体更加贴近纲,让那少年的身躯极自然的完全陷入了他的怀抱。手下的温度炙热而真实,他觉得在这一刻他们无比的贴近,连灵魂仿佛都被刻上了契合的烙印,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良久良久都没有做声。
“武,我自私么?”被遮住眼睛的少年歪了歪头似乎很疑惑的样子,他伸出双手抓住了了山本的手指,顺着尖端一寸一寸的摸索着,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在顺着胳膊逐渐上移后,他碰到了对方刚毅的面孔,顺着纹路,指下触到了一块柔嫩之地,随着线条移动描画出来的便是一条逐渐扬起的弧度,“怎么会呢。”
对方说话间有淡淡的湿气吹到了他的手上,暖暖的有些痒。就仿佛被这句话赋予了莫大的心安,纲微笑着压低山本的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浅浅的,轻柔的,就好像是一个献祭的仪式。
一个小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走廊的不远处,纲时机恰好的放开了山本,避免了尴尬的场面。他对上里包恩那双黑色的大眼,若无其事的打着招呼,“哟~~,都安排好了?”
“嗯,所以没有时间给你在这里**了。”里包恩说话永远是不留余地的,他斜睨着眼前的二人,看得山本不好意思的直挠头,纲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这才假装一本正经似的收回有些恶质的目光,“走吧,去黑耀中。”
窗外是不太明朗的天空,那阴暗的色泽让阳光都仿佛蒙上了层灰蒙蒙的雾气,就仿佛是被死亡的阴影在笼罩着一般。大片的浮云不安稳的来回移动着,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用力的束缚住,它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决绝的向前冲撞着,可又因为找不到前行的路只能像个困兽一般做着无用功。远处有雷声在轰鸣作响,似乎带着打破僵局的契机,可它离得实在是太远了,远到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触碰它的存在。接下来,风声开始鼓动着,它搅动着天际之间的一切,就仿佛是大海中的怒涛般狂啸着,让所有的一切为之变色,连天空都被它浩大的威势所遮掩住。可没过多久,清澈的雨水纷纷落下,它润泽着万物,平息了狂风的暴躁和浮云的动荡,安静了雷电的喧嚣,不同于其它,只是用温和的方式去洗涤。在天与地之间轮回,更加的,更加的贴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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