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闻言一愣,为什么是四姑娘和三姑娘比字,输了却是她来赔礼道歉?
阿宴闻听,却是点头,笑着道:“好啊!”
一旁的姑娘们也都纷纷起哄:“阿宴素日的字,我觉得是极好的,总不至于会输。”
四姑娘听着家学中倒有一半姑娘帮着阿宴说话,很是不堪,想着这群姑娘,上的是敬国公府的家学,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一时又想着昨日曾向大少奶奶提起此事,谁知道大少奶奶却说这也是没办法,原本家学办学的银两来自祖茔附近的田庄出产,由族中统一打理。
若是哪个姑娘不遵从家学规矩,这个自然由家学来处置,敬国公府却是不好说话的。
四姑娘听闻这个话,心里却是憋着一股气,虽不好发出来,可是在心里却很是难受。
此时想起阿宴以前的字,是远远不如自己的,概没有输了的道理,是以要铩铩阿宴的威风,故意这么说。
当下一群姑娘们起哄,请来了先生,前来评比。
这先生拿了两个人今日上午所习的字帖,观摩半响,终于指着四姑娘那个道:“这个字帖到底笔记稚嫩,气力不足,况且依稀可见浮躁之气,需要多下些功夫才是。”
说完这话,又指着阿宴的字帖道:“这个下笔沉稳,行云流水一般,看得出下了些功夫,倒不像是个小姑娘家写出来的。”
此话一出,和阿宴一伙的纷纷夸赞,而跟随四姑娘的,一个个脸上露出诧异。
要知道四姑娘往日是家学里公认的才女,说是天资聪颖,四岁就能作诗,字帖更是用功,每日都要勤加练习的,这根本不是不学无术的阿宴所能比的。
四姑娘听着这话,脸上微变,上前拿过来阿宴的字,又拿着自己的对比了一番,良久后,面上表情极其难看地望了阿宴一眼。
于是众人起哄,要五姑娘为刚才的话道歉。
五姑娘期期艾艾的,走到了阿宴面前,很久,才咬着牙,勉强憋出一句:“我,我错了……”
阿宴笑盈盈地道:“妹妹何必这么说呢,说到底我大了你和四姑娘几岁,自然该比你们有所长进的。四姑娘年纪还小呢,以后多练练,想来总是应该比我强上几分的吧。”
一席话,实在是大度又从容,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就连一旁的先生都笑着道:“三姑娘说得极是。”
说完这个,又对四姑娘道:“四姑娘到底年纪小。”
这句“四姑娘到底年纪小”,算是给四姑娘下了定论,于是四姑娘那脸上登时一块红一块白的。
众人看在眼里,有那平时早就看不惯四姑娘的,不免掩唇偷笑。
倒是阿宴,却依然笑盈盈的,做出一副友爱妹妹的样子。
可是四姑娘显然是不领情的,她眯眸瞪着阿宴,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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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这一日下学回到家里,想起白日在家学中的事儿,没来由的感到心情极好。其实要说她的字,那都是后来练了许久的,自然是年幼的四姑娘无法比的。
想来这自恃聪慧又勤奋的四姑娘是想破脑子也没办法想明白,怎么就比不上昔日不学无术的自己呢。
她在那里得意地想着这事儿,回想着四姑娘那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就觉得无比的痛快。
不过想了一会儿,她又蔫了下来。
其实说到底,还是要巴好九皇子,谋个好前途才是正经。这一次若是她依然为贵妃,自己依然是那个要巴结她的沈夫人,那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成为它日割在自己身上的刀片。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此时顾松也回来了,一进屋,他就神秘兮兮地道:“妹妹,你猜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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