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恒撩起衣摆也坐了下来,解释道:“之前家里出了事,我受了伤,醒来后忘了很多事。这幅画是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的。问了邻里,才晓得这是弟媳,但我奇怪为何没在家里见过。邻里又说她与家弟早已和离了。我与家弟生得像,因此那日她将我错认成家弟,我虽认出了她,但一想既已和离,便没什么关系了,就装作了不认识。”
听到此处,花频频贸贸然问道:“那傅弟现下在何处?”找到他就好办了。岂料,傅清恒双眼蒙上一层暗尘,只道:“家弟已经去了。”
一路默然,花频频抱着跟傅清恒讨来的画卷与裴羡之走到了络雲绣庄正门。她又慢吞吞走了两步,忽而停下,心里踌躇片刻,便问了出来:“裴公子可还有事?若无事,我要去见温老板。听闻你与她交情不错,不如一同去看看她?”
然,裴羡之展眉一笑,“不了,裴某有点琐事,就先回了。”她心中磨牙,面上自然颔首,“那就不强求了,裴公子忙去吧。”语罢,旋身进了绣庄。身后的裴公子眯了眯眼,低喃,“差点被你算进了。”随即摇头轻笑,也离开了。
温如意是个颇为彪悍的女子,性子爽快,毫不做作,经商才能不亚于花夫人,如今络雲绣庄不仅拿到了京城大半的绣品生意,还在各地开了分庄,再者她和花夫人生意上来往密切,花频频与她颇为熟稔,又在刺绣上有共同话题,遂相交甚深。
这会儿她正在院中的花圃前辣手摧花,脚边倒了个酒坛子,花频频一进院子就被扑了一鼻子的酒气,无奈扶额,“您能不能少喝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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