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很伤人心吗?!
当然,对于墨一而言,比不过一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可是被人嘲笑,就不能不嘲笑回来。
“你干嘛成天跟着安琪儿?”
一语惊人,樱木瞬间红了整张脸!
“谁谁谁说我跟着她了!你又没看见!”
“我不过说说,你脸红什么?”
“你才脸红了!”
樱木大吼,眼睛却不安的看向碧眼女孩,发现她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禁口水呛喉,狼狈的咳嗽起来,脸上红晕又深了个颜色,大步走到角落里多了起来!
墨一眨眨眼,没法现这家伙意外的可爱啊……
安琪儿看着樱木“噗”的轻笑出声,推推墨一:“别作弄他。”
墨一不语,之笑了笑,视线在两人间转着,后又颇有深意的看向修尓——你要有妹夫了啊……
修尓冷哼,一双金眸瞪得那红发少年一阵冷颤——他还不够格!
“好了,不是还有契约兽训练课么,快去吧。”修尓看了看时间,说道。
“一仔不去了么?”
“我还是躺着吧,年纪大受不住……啊!”
修尓毫不留情的给了墨一一个脑瓜崩!
安琪儿看着自家哥哥和红眸少年,笑得贼兮兮的:“那好吧,不过下午的炼金术课倒是能和一仔一起上了,一仔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说罢,就和林洛一起走了出去,在门口顺当扯了樱木的衣摆,一块离开了。
墨一捂着额头,瞪修尓:“你干嘛老打我!”
“你欠揍。”
“……下午我还得上课?”
“轻伤,只能请半天假。”
“早知道我就直接昏好了……啊!你又打我!。”
“……给我安分点去上课!”
〒▽〒……
下午的炼金术课其实并不难,起码对于墨一来说是不难的,只是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播放着恐怖片的研究院里饱受惨叫和到割血肉声的折磨,饶是墨一这样在地下室里解剖了八年异兽的墨一都有些受不住了……
一身白大褂肤色苍白眼睛充血的陆迦带着怪异的防风镜——据说是新研制出来的血腥性全息电影眼镜,坐在手术台上喝着红稠稠的番茄汁,那最新上映的惊悚血腥恐怖又带着联盟式幽默的恐怖片,因为全息影像,直接在研究院里上演了一场医院*解剖,特写的割舌钉骨,放大脑髓腐肉,从头到尾都是血淋淋一片,才进来两三分钟,厕所里就挤满了呕吐的学生。
“啧啧,这种心理素质,怎么在阿瑞斯呆?!”
陆迦喝完了番茄汁,拿过一旁的五分熟肉排,慢悠悠的切开纹理筋肉,放进嘴里,这配上电影的凌迟画面,立马让几个男生捂嘴冲去了厕所。
陆迦摇摇头,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在剩余的学生群里扫了一圈,落在了最后排和金发女孩说着话的墨一身上。
“不要闭眼睛,不然声音效果会让脑神经产生更厉害的幻想,你要是顶不住就看旁边的异兽标本,实在不行就找电影里的太假的剧情……”
墨一的左手被安琪儿死死抓住,而右手竟被樱木这牛高马大的男孩抓得死紧,抽都抽不会来,林洛还算好,毕竟是个猎人,把头抵在墨一的悲伤念念叨叨着什么,也快顶不住了。
他们听墨一怎么说,只好努力的去转移视线。
陆迦当然是故意为之,当然他的嗜好本来就惊悚,可一开学就给学生一个下马威,除了正常意义上的考验,还有私心里的懒,有了这一次教训,下学期在选炼金术实践课的学生就寥寥无几了。
“墨一不怕么?”安琪儿颤着声,害怕却又想看。
“还好吧,声音是挺渲染气氛的,可是他握手术刀的姿势本来就是错的,而且他切舌的时候切太深了,这样人早死了……这主角太不专业了……”
众人冷汗直流,只觉这人比电影里丧心病狂的分尸人还恐怖!
研究院早被陆迦装满了收音监听,他听着墨一的话,满意的笑着,道:“墨一,起来回答问题。”
墨一看着才相认不久的师兄大人一脸不怀好意,干笑一声,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手还是被拽着,林洛的头抵住了他的腿弯。
“银甲兽的能核在什么位置?”
一声惨叫,墨一等声音过去,回答:“在脖子正中,喉管与气管只间,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
“甲胄的驱动力有异兽能核产生,什么能核是最好的驱动力?”
“没有经过加工的异兽能核会是甲胄失控,而且单一的能核不能长久支持,必须经过炼金师的融合处理。”
“很好,那么,这电影里的解剖你给我分析一下。”
电影?
主角已疯,硬说女主吃了他的耳朵,在肚子里找不到,就要去割她的喉咙,墨一看了几秒,说:“他切割的地方错了,颈侧是大动脉的位置,他刚才那一刀正好就划破了大动脉,正确的解剖应该是从脖子喉头位置开始,先把皮肤割开,再以八字形切开肉,这样就能避开大血管,然后就能看到食道,其实我本人更喜欢一字横切。”
“呕!”
一时间吐声四起,众人惊恐的指着墨一,然后齐齐跑向厕所,那些没有被电影吓到的学生,反倒被墨一恶心得不行。
墨一不解,无辜的望向了陆迦——我说错什么了吗?解剖异兽的时候不就是这样?能核在脖子那里不能让那个异兽那么快死去,不然能核就失效了啊。
陆迦让墨一走近,伸出手赞赏的摸上了他的头:“好样的,果然后生可畏。”
“哈?”
“你以后不用上炼金术课了,直接来研究院帮忙。”
“哎?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小师弟,不想学做甲胄了?”
“想!我会努力学的!”
墨一笑得开心,陆迦更愉悦。
而从这以后,阿瑞斯研究院占据了阿瑞斯十大惊悚事件的全部排榜,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天的课很快就结束了,安琪儿软着腿被修尓接走回了家,难得休息的德里维拉元帅被女儿抱着哭诉炼金术课的恐怖。元帅对此也没有办法,说起陆迦,那个男人的徒弟,怎么都是妖孽的存在,又厉害得不得了。
他也不知怎么安慰孩子,倒是亲自下厨煮了一顿大餐,两兄妹吃得欢,饭后又聊了一会天,主要是安琪儿和元帅撒了好一会的娇,才忘了那些血腥的惊悚片,跑去房间里洗澡了。
女孩这么一走,剩下的儿子和父亲就冷了场,一个看着平板上的联赛事宜,一个盯着电视面色冷穆。
又过了一会,德里维拉元帅才站起了身,对自己这个儿子无可奈何,只得说起了公事:“去书房,我有事和你说。”
修尓乖顺的跟上,两父子在书房里倒像是上级下属,气氛冷却。
“昨天墨一借你的悬浮车去哪里了?”
“无名街。”
元帅敲敲桌子,若有所思。
“今天他的契约兽晋级了?”
“嗯,二星。”
“你一直看着,在格斗练习上库洛斯怎么会突然用了契约兽的力量?”
“库洛斯狂妄自大,做出这种事也是意料之中。”
“你倒难得护着他,这事和墨一一点关系都没有?!”
修尓听出了元帅话里的意思,心里涌起些许的不悦,面上却还是淡淡的神色:“父亲在怀疑什么?”
“他是洛基的孩子,红色血眼,本来就有着迷惑人心的作用……”
“洛基元帅是洛基元帅,墨一只是个才二十岁的学生。”
这么多年了,德里维拉元帅还是第一次听儿子有了语气和自己说话,可这头一次,却是为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你太在意他了,修尓。”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修尓金眸冰冷,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在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在狩猎场里下令让我拿他当做诱饵的也是父亲你,上一辈的责任,不需要迁怒到他身上。”
“你在怪我?!”索尔也怒了,“你以为那种做过手脚的视频能瞒科学院多久?原血女娲,是神之力,洛基让那孩子喝了,就已经把他当做试验品了!”
“父亲和洛基元帅又区别么?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句话仿佛利箭穿心,索尔怔怔的看着儿子,他的孩子,正像看着仇人办看着自己……
修尓似被他忽然流露出的悲伤刺痛,扭过头薄唇紧抿,双手握拳压抑着心里怒气和哀伤。
“是我多话了,如果父亲没其他事,我先回房去了。”
说罢,修尓转身就走,在门口处又被索尔叫住。
“对墨一的监视不能放松。”
修尓顿了顿,冷冷的笑了,关门离去。
娜娜……
索尔颓然的瘫软在椅子里,不过知命之年,却疲倦老态得像个耄耋,他按下了书桌上的按钮,墙面一道光影,美丽雍容的女子一身军装,笑得英气而灿烂,她在他为她修筑的训练场里操作甲胄,在温馨的家里与他耳鬓厮磨,一举一动,都已成过去。
娜娜……
我该怎么办……
我们的孩子……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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