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第一、书法第一、剑道第一,这其中算学和书法,都还是他亲自出手,另加上之前不久名动府城的九首诗词,叶行远还有什么不会的?
至于为什么第三场叶行远没有亲自动手,坊间传言又是不同,有人说得活灵活现,“叶公子他修为极高,已是剑仙一流人物,只是他堂堂读书人,怎么可能亲自下场与人好勇斗狠?
因此只派了一个方当稚龄的垂髫小丫环下场,只一剑就将汉江大侠燕仲牟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叫姑奶奶。原来这小丫环是燕大侠师祖的小师妹,你们再算算叶公子这辈分!”
这种传言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由于燕仲牟横行乡里,本身的名声人缘都不大好,大家便添油加醋刻意贬损。这事越传越玄,结果大部分汉江府民众都将叶行远当成了深藏不露的前辈高人。
张公子下船听到这种流言,更是气得差点儿将燕仲牟给吞了。燕仲牟识趣,一下船就发挥自己大侠的功夫,钻入人群溜得无影无踪,连尾数都没要。
接下来便只有献诗的环节,这要等到入夜,最后留存的十名士子自然有主办方出面招待。花魁一方包下了画舫对面一座酒楼,备下宴席,让十人带着伴当在不同的包厢各自用膳、休息。
叶行远过了三关,心下大定,会面献诗他最有把握,看来转轮珠到手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只可惜自己不能用,答应给了那只狡狯的狐狸。
莫娘子露了马脚,似乎伤势没到瘫痪地步,但也是比较重的伤了。何况叶行远有言在先一诺千金,而且对方确实是因为给自己出头,跟不老娘娘拼命才受了重伤,这转轮珠就让她占些小便宜吧。
欧阳紫玉今天惊艳亮相,觉得自己帅到突破天际,到现在还回忆自己的威风和霸气,时不时端着茶杯傻笑。三人之中,只有陆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晚上献诗,我琢磨着张公子他们几个必然会找人提前做好,表哥纵然惊才绝艳,要不要也预先准备?”眼看天将黄昏,陆伟向叶行远提出建议。
叶行远淡定的答道:“汉江府之中,还有谁做诗能胜过我?不必担忧!”
他这不算大言不惭,之前九首超绝的边塞诗已经能够堵住所有人的嘴巴。汉江府只是一个府而已,又不是汇集了全国精英的翰林院,区区一个花魁大会献诗词又有什么好担心?
陆伟笑道:“话虽如此,不过听说表哥你最擅长的是边塞传奇,或壮怀激烈,或旷绝悠远,这花魁大会上总得有些艳词才是,不然衬不起花魁之声色。”
花魁会上的诗,当然不能是什么“可怜无定河边骨”或是“古来征战几人回”,这未免太煞风景。叶行远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既是花魁,我就作一首赏花之诗,想来必然应景。”
“对对对!”陆伟称赞道:“表哥大才必能一挥而就,小弟心痒难耐,可否先睹为快?”
欧阳紫玉眼睛一亮,也道:“我记得老爹就说过你诗才了得,后来在府城中又听说你九诗震府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我还没有亲眼见过,什么赏花之诗,先写来看看!”
叶行远得意的笑了笑,心中稍加思索,便已有了。他随手拈起一块猪骨头,油腻腻的在桌面上写下四句,写完之后看了看,又笑道:“这等秾艳之句,用这蹄髈来写大是不恭,还是擦掉重来。”
叶行远正要去擦,欧阳紫玉赶紧扯住,探头张看,忍不住开头吟诵,“一枝......”她才念了两个字,陆伟跳了起来,急急道:“嘘!嘘!隔墙有耳,不可泄漏。”
酒楼包厢,不过是以板壁相隔,隔墙之声可闻,要是念了出来确实很有可能被别人听见。欧阳紫玉难得知道自己错了,迅速捂嘴点头。陆伟瞧着那桌面上油迹诗句,大为赞叹,又开始大拍马屁,叶行远却充耳不闻,只管吃饭。
“我是看不出什么好坏,不过读着还是怪不错的。”欧阳紫玉装模作样点了点头,对叶行远道:“你就用这诗去征服花魁,赶紧把我的转轮珠赚回来吧!”
什么时候转轮珠又成你的了?叶行远心道我自己都只能看看而已,已经有人先行定走了。不过现在他最重要的目的已经变了,想看看花魁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是外域蛮族,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如果机缘巧合,那可以试探一二。叶行远一边想一边又看了看桌面诗句,泼上酒,轻轻抹去,不再留有痕迹。
不多时,金乌西坠,对面的画舫之上张灯结彩,亮如白昼。终于到了登上画舫之时,一众士子鱼贯而出,随着老执事的指引,上了甲板。
同行众士子都对叶行远甚为客气,知道他诗才远远凌驾众人之上,基本上今夜是要为他做陪衬。
只有张公子还是昂着头不服气,即使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是一股子输人不输阵的志气。叶行远倒是有点佩服起来了,这人屡败屡战、永不服输的韧性倒是个优点......
ps:为了点击,两章之间要相隔六小时,所以下一章只能放在半夜12点半以后发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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