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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么坐上了御轿,到了京郊外围场里的御马司。
“参见皇上、娘娘!”御马司的人早得了消息在外头候着,行礼之后就引着二人到了马场,离着马群还有好几步就停下了,满脸谨慎道,“新训好的几匹良驹是渊国献上来的贡品之一,品相上佳,就是有点烈性,轻易不让人生人靠近……”
那几匹马毛色鲜亮、眼睛有神,膘肥体壮,不时踢踏两下的四肢矫健,一看就知绝非凡品。顾菀当即眼睛都亮了,也顾不上多想其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最边上那匹雪白色的马旁边。
见她眸子亮晶晶的,熙承帝哪会不知她的想法,却没有阻止,只是跟着她走过去,护在她身侧。
顾菀上前看了许久,越看心中越是喜欢,忍不住试探着伸手抚了下。那白马仿若有灵性一般,对着她摆了摆头,嘴里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这可奇了,这几匹马可是连奴才们碰一下都不肯的。想来是与娘娘有缘分的。”御马司的宫人们一脸惊奇地说着讨喜的话。
这话哄得顾菀更高兴了,又理了两下白马的鬓毛,问道:“这马可有名字?”
方才说好听话的宫人上前回道:“并无,正巧能得娘娘给它起个名,大幸。”
“呃,那就叫追霜好了。”她端详着想了一会,便道;又转头看着一边的熙承帝啊,示意他也来。
见她作怪的神情,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意地扫了一眼,让人牵出里头毛色黑亮的高头骏马。待马到了面前,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潇洒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气势;坐定后,熙承帝对她伸出手,要带她一段。
顾菀俏皮一笑,摇头后退了一步,转身自己骑上了追霜;动作亦是干脆利落,颇有英姿飒爽之感。
她上马之后对着对面马上的人得意地扬脸一笑,而后驱使着追霜,在围场里飞快地驰骋起来。熙承帝见状,也扬鞭策马,追赶了上去。
冬日的围场,寒意凛凛,草木枯黄。但是今日却难得有暖阳,照在人脸上,有点点暖意。
二人骑着马你追我赶,马蹄声与笑声混在一起飘荡在空中,寂静的围场也变得热闹了不少。
顾菀一身火红骑装在冬日的暖阳中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如热烈灿烂的凤凰花。望着宽阔苍茫的天地,她的心也慢慢随之开阔,那些郁郁也消散不见。哪怕已是冬日,她也丝毫不觉寒意;只有满心的畅快。
手中抓紧了缰绳,她白净如瓷的脸因为欢喜兴奋而染上了粉色,明亮澄澈的眸子流动着满满的笑意与灵动;让人的视线不由得就被她牵动。
熙承帝一直跟在她后头,见她如此,眼底也不自觉地溢满了笑意和温柔的流光。
可就在此时,变故陡生——他只看到顾菀骑着的马忽然疾奔起来,而她身子一歪,显然是没控制住,眼见着就要摔下马!
估计是太久没有骑马这般长时间,上一次也不过由熙承帝抱着骑了一会。顾菀忽然觉得有些累,便松懈了一下。没成想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追霜忽然像发了狂一般狂奔起来!她一时没有防备,想伸手拉住缰绳,却几次都没能拉住。
被甩下马的时候,顾菀以为自己这一世就要这么死去了;可是却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熙承帝直到将人捞进怀里,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马追霜,他强压着怒意冷冷道:“彻查,今夜我要知道结果。”
“是!”暗卫正自责着让主子受了惊,这会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自是应下,咬牙切齿地去寻弄出今日之事的人了。
“是有人做的?”顾菀白着一张小脸,声音微微颤抖道。
“只是查一查。你无需为此费神,回宫用些安神汤,好好养神更要紧。”熙承帝抱着她往外走,冷厉地扫了一眼因此变故而跪倒在地的御马司宫人,看了一眼徐成。
徐成心下了然,脸上没了惯有的笑意,让人将负责喂养训练追霜这一批马的宫人都抓起来,送去慎刑司。
御马司内,顿时响彻哭求声。
坐在回宫的御轿上,顾菀渐渐平复了,脸色也好了一些。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事,她惊魂不定之余,只想到了瑜王还有花家。
又想到此前记起的那件事……思来想去,顾菀还是决定借由此事,让熙承帝对瑜王他们再多加防备些。于是,她装作不经意道:
“若是有人要安排,那应该也得是皇室中有实权之人啊。”说的如此明显,是因为她相信熙承帝不会因之怀疑她别有用心,也能够知道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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