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道:“是啊,而且见过了逆横行,我猜她也是来自第一世界的玩家。也只有他们,才会有那么好的出生家族,才会有那么大的权势地位。”
花满楼道:“你的意思是,上次的事情多半都是她在捣鬼?”
我又头道:“没错,他们第一世界的玩家可能需要我去做一件什么事情,只是逆横行一直没出来,我自己也猜不透。但上次的事情应该全是爱丽莫拉设计的,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了。她将你们抓了就可以威胁我,而又将你们放了,也可以向我示好。只是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乃至决定将我转到第一世界的诱饵也抛了出来。”
花满楼道:“我一直觉得那事情太虚幻了,劝你也别报太大希望,否则失望更大。”
我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我也只是想去证实一下,又或许我猜的都是错的。”
我们俩都沉默了下来,直到天色黑透,又搭了帐篷各自歇息。
当夜打坐之时,只觉一股气流郁结在胸口,连番冲击之下也没能化去。平定了心神,连使“龙噬天下”,忽觉浑身一热之间,原来是降龙掌终于升上了第五层。我恢复完内力,只觉神清气爽,那郁结的气流也终于消去,一时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放声长啸。
啸声滚滚荡开,震得帐篷里也是一阵阵的抖动,我愈加兴奋而直至一口气尽了,这才慢慢止息。待得钻出帐篷来,却见花满楼怒目而视,:“深更半夜的,你疯了吗?还让不让别人打坐的?万一引只鬼来怎么办?”
我刚要搭话,耳边传来一阵“桀桀”的阴笑。这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却是聚而不散,直震的人阵阵的头晕。
花满楼一惊之下,和我并肩站立,道:“呸!果然来了鬼了,每次和你出门都没好事。”
那声音愈加尖细,“两个娃娃老子是鬼,那老子就是鬼了,还是一只吸血鬼……”我俩更是心惊,这声音尖利之处直要震破耳膜,但更让人心惊的却是,这声音竟然忽东忽西,完全不知其来处!
我俩对视一眼又急忙背靠而立,既然无法预知来处,那就只有将四面八方都防住了。而经过了沙盗一事,我俩连对脚下沙地也都是谨慎有余。
直过了半刻钟,那声音竟是停息之后再无动静,花满楼道:“也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却连现身也不敢,大约已经夹着尾巴跑了吧。”
只是那话音还在回荡,一条黑影竟突兀出现在左方,我一掌挥去却落在了空处。花满楼闷哼一声,已和那黑影对了一掌,我再四下张望时,竟又不见了人影。
良久之后,花满楼道:“那人是阴寒内力,你也心。”我听他话音干涩无比,竟已在那一掌之中,就受了内伤!
凝神警惕时,只觉四周冷风嗖嗖,一时吹起黄沙扬起,又打在地上一阵刷刷乱响。不由得心中暗念,难道武侠世界里,还能真的出现了鬼魂不成?
蓦然一股阴风袭上了面门,我想也不想,挥掌击去时却果然又落了空。眼角余光瞥见人影一闪,我一抓直击了过去。
有和黄七狼拼斗的经验,我知道对付这种身法快捷到不可思议之境界的敌人,已绝不能向着身影处打击,那是必然会落空的。反倒是估算了他的进退路线,于那空处挥击才有击中之可能。而我以大擒拿手攻击,也并不怕他招架格挡,却只是怕他不予招架而一味闪避。
果然我那一抓,手指似乎碰到了他的衣衫。只听他轻“咦”了一声,反抓向我的手腕。我不惊反喜,变抓为掌,翻掌迎去。双掌相接之时,我还未等那掌击之声传出,已然急聚内力在这骤然之间,全部喷涌而出!
一股森寒内息在顷刻之间传至,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闭目调息之间似乎听得花满楼又出了一掌。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驱散了那股冷意,却见花满楼正盘腿坐在一边,仍在浑身哆嗦着。
我急忙上前,助他运功恢复。直到他两个周天以后,这才站起身来道:“快,我们去追他,我在他身上打了一掌!却没想到他虽受了伤,反而是我越来越冷!”
我俩连帐篷也没收拾,疾步冲出。那人不知什么来历,身法这般高明,却在暗中偷袭,我兄弟俩又岂能让人白白暗算了去?
所幸那人虽然已跑得没影,但黄沙地上却仍旧留下了他淡淡的脚印。我俩越追越是心寒,只因我们在沙地之上每走一步,留下的脚印都是深邃的一个脚形坑,那人脚印竟是淡至几不可见。
又追了一刻钟,我道:“你的不错,我们追的时间越长,他的脚印反而越深,这人伤势怕是控制不住了。”
顺着脚印直爬上了一处黄沙高坡,却见在坡后面,月光之下,有个瘦弱人影委顿在沙地之中。这人虽瘦却披着一件青色大氅,将他重重包裹。仿佛他自己也是处在极寒极冷之中,全身也在瑟瑟颤抖,连带着那件青色大氅也在抖动不已。
唯有一双细的眼睛,仍在放射着凶光,犹如受伤的凶猛野兽,至死也要噬人一口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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