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一花,原本已昏暗的光线骤然一亮,眼睛一眯一睁之间,却进了一处低矮的围墙之内。除了右手边的幻烟公子外,余人尽皆消失不见,但眼前却有两个蒙古兵也自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们。
“阵法!这是黄药师的阵法!”幻烟公子大声叫着,惊喜的道:“难怪蒙古兵进了城就没声音了,原来他们陷进了阵法里面!”
那两个蒙古兵各持刀枪,却趁着我们晃神之间一起扑来,我双手各抓住一人,“嘭”一声,两兵脑血相换,垂首摔落。
“不错,”我将手上鲜血擦尽,又道:“原来宋军的最终目的只是佯败,然后将几十万蒙古兵引进这阵法之内,难怪在战前将玩家全部赶出城外呢。”
“这计划真是彻底用尽了玩家的武力了,”幻烟公子道,“这阵法能将入阵之人全部分散开来,蒙古兵没了阵势在阵法内只是些待宰羔羊而已,何况我们玩家几乎有蒙古兵的十倍!”
我头道:“不过也要心一,万一碰到了受伤的金轮法王,或者那个八思巴,我们可就死定了。”
幻烟公子一笑道:“我们没那么倒霉吧,几百万人呢,就刚好咱两个中奖?”着,我们一拐弯进了围墙的一条岔路。
一条狼牙棒带着猛恶的风声,迎面砸来。我一惊之下矮身出掌,未等到棒至头,那军官模样的蒙古兵已然横身飞出。幻烟公子一阵摸索之后道:“还是那百夫长呢,可惜了。”
我摇头道:“可惜什么,要趁这形势赶紧找些千夫长杀了才是,万一被别人杀光了,我的降龙掌可就不全了。”
两人走走停停,有时眼前一花又换了处场景,有时却只在一处地方打转,但是几个时辰过去了,我竟一个千夫长也没能找到,心中渐至浮躁。
忽然心头巨跳,扑的坐倒,脑中听的一声“在!”身边碎石细屑也象受了磁石吸引一般,猛的跳起又再落下。半响回过神来,只觉全身竟已被重汗湿透。两人面面相觑,都对那蒙古帝师八思巴惊佩不已,这人也不知在多么远处,但一声断喝之下,竟有如斯威力。
当下两人商量一阵,也都决定往声音传来之处行去,或许其他的蒙古兵千夫长也正往那处赶去。但声音来处虽然明确,这道路却不对,有时明明向着左边走去,眼前一花却到了另一处未知所在,几番来回终于将方向彻底混乱。
正和幻烟公子苦笑之际,忽然前方有金光一闪,我对那金光熟悉无比,却正是蒙古千夫长的金刀闪烁。也不敢走快,慢慢行去时,却忽然见到一个蒙古军官手持金刀将三个玩家逼的步步后退狼狈无比。
幻烟公子剑光一转掠身上前,我却待得那金刀架开钢剑之时,才跨步近身扑面一掌。那军官随着掌落应声倒地,幻烟公子大赞:“你现在对于出招时机的把握已经快要赶上我了,哈哈。”
我正要呸他,旁边那玩家惊喜道:“你是疯子哥吧?我是逍遥王啊,你还记得我吗?”
我凝神看去,对他面目虽已记忆模糊,但这名字却颇有印象,答道:“呵呵,我的鞋子还是你们卖我的,又怎么不记得。”
那另两人也过来一起叙话,果然正是寂寞侯,另一人却叫含笑弄花。这三人所叙遭遇也和我们差不多,只是含笑弄花却是后来才和那两人相遇。但含笑弄花所一事却让我大是兴奋,在前方拐角处是两个场景转换之地,那处却正有三名手持金刀的蒙古军官聚在一起寻路。
果然穿过一处看似墙角的死地,脑中一晕,眼前却是一处貌似花园的绿茵地。柳树婆娑之下,有三人同时回首发现了骤然出现的我。
左右一顾却只有幻烟公子和含笑弄花转了进来,另两人竟未出现。已不及问话,那三人分立三方同时逼近,双刀一掌当胸击来。
咤喝一声,我进步将左边那人让给了幻烟公子,双掌急推,向另两人打去。或许是观看了郭靖和洪七公连续的施展降龙掌,虽然那种凝聚气劲化为真龙的手法我还万万不能施展,但对于掌法在实战中的应用,却有了更高的领悟。
无须含笑弄花插手,我这刻也能和两名蒙古千夫长缠战纠斗许久,抛开了硬接硬打,原来降龙掌简简单单的掌击招式中,竟也是含有如许之多的变化。待得幻烟公子两人合力速杀了对手,又赶来接手一人。
看着面前那仅剩的一人,我怪叫一声,跃起一掌狠狠拍下。其实我骨子里还是喜欢这种力量型的猛击,用绝对的力量将敌人轰杀至渣,似乎已成了我的一种恶习。
“嘭”一声,我一掌下击竟将那人直拍进了身旁的一颗柳树之中。随着一声惊叫,我自己也被转换了场景。
绿茵消散,这里一片残垣断壁,脚边斜躺着那千夫长的尸体,脑壳头骨破裂,脑浆血液溅射的到处倒是,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关注那些恶心物。
华丽富贵堂皇荣华至极的紫金袈裟上沾染了许多的血斑和泥尘,已不再那么反射着光芒刺人夺目,头的黄冠也不翼而飞露出了仅剩几根白毛的秃光脑壳,无论怎么看,这都只象是一个将死的老人。
只是那一根颤巍巍的枯瘦手指伸出来却还是那么给人以无与伦比的惊心动魄之感,那手指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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