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画毕。园中偶有风过,卷起一地残花。萧祁似乎很是惊讶,“你会作画?”
想来番邦骁勇善战,以武力平定天下,可在文学造诣上就不敢恭维。虞珂的眼尾稍稍挑高,是得意的模样,“略通一二。”
他似乎很有兴趣,指着画上的石阵,“这些花纹,你都记得?”
虞珂偏了偏头,“记得。”
她虽谈不上过目不忘,但自幼记性极佳。她年幼时还未出落成大家闺秀,性子有些顽劣。某日教读书先生为了惩罚她,故意让她只读三遍就背出女训。结果不言而喻。
萧祁又命人取来一幅画卷,拂袖在她身边坐下,命侍从斟了杯茶,“半柱香的时间,默下来。”
似乎是某处的地图。虞珂一时不大明白,只得依言默下。
对着日光,他抖了抖仍未干透的地图,一城一隅分毫不差。
他眼角微挑,似笑非笑问她,“画的倒好。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一时得意便忘了从前三言两语胡诌的身世。兴许是一个谎话需要用无数谎话去圆,她几乎脱口而出,“家父生前曾靠贩画为生。”
他不再细问,顺着她的裙裾望下去,“脚伤好了?”
她的眸中陡现失望,半晌,喃喃道:“伤好了,就该离开了?”
他沉吟片刻,微微倾身望着她,“在大漠不会骑马,就算是废人了。只可惜,我从不养废人。”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