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者刘单耽的房间出来,天色已晚了,思绪短暂的抽离后,才惊觉饿的前心贴后背。
幼白脸色更惨白了,他急急的走出院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因着天色原因,各处院落都已点灯,路上来往走动的人却少之又少。
转年间幼白就知道缘由了,东阁这边死了人,谁不想离得远点,免得沾上晦气。一条不长的普普通通石子路硬生生添了几分黑夜的寂寥和阴沉。
由不得幼白不去想,脑中自动跳出刘单耽死时诡异惊悚之状,虽明知是人为,却仍觉几分悚意,他摸了摸胳膊,压下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
终于一个拐弯,接近了另一个院子,高高的灯笼摇曳,隐隐传来娇声笑语,声音入耳,总算驱了几分寒意,幼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本这桩案子在他看来破案并不难,可是若无安宁他们插手,自己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所幸,汤然他们是要报案的,也已经遣人去巡抚衙门报案,不过他隐隐有种预感,安宁他们应该会介入。
到时候就简单了,而自己也能趁机逃离此地。
这时候他还没考虑进去一点,无论什么案子一旦牵扯了权贵,就立马复杂了起来。
幼白抿了抿唇,抛开混乱的思绪,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他茫然的停住脚步,这种感觉已经不再陌生,一次适应不了,那就两次……一年适应不了,两年总会的。
此时四下寂静无声,灯火全无,连月光也被云层重重遮掩起来,一片漆黑,脚下却有些崎岖不平。
所幸远处隐隐透着几许微亮,他并未偏离主道太远,不至于让人觉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堕入无边黑暗世界。
虽然远处有微弱光亮,但近处仍然很难认路,尤其是周遭冷冷清清,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反倒衬得远远传来的喧闹之声是那样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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