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夏奴的声音虚飘,她的身子开始剧烈的发颤,像是毒入肺腑,每一处肌肤都疼起来。
“夏奴,仵作是能为死者说话的最后一个人,”游画的神色很庄严,用一种判定事实的口吻,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他死得很痛苦。”
夏奴瞬间就落泪了,那无神死灰一般眼睛一下子成了泉眼一般。
“不!不可以……”
变故就发生在众人懈怠的一瞬,夏奴哀哭一声,猛地扑向了李长秋,尽管抓扶着她的两个衙差反应极快,却还是没能挽救下来。
幼白飞快的冲过来,却只是就近目睹她如断线风筝,飘飘晃晃往地上倒下去,一时呆愣住了。
夏奴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解脱一样的笑容。
安宁从案桌前起身,目光凝结在倒在地上的夏奴身上,常年冷漠淡然的脸上难得一见地带上了一点悲伤。
幼白几乎无力挪动脚步,夏奴现在看起来宁静而平和,很难想象,她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然后她侧头看向了他:“对不起……”
幼白下意识的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一点点紧了起来,没有痊愈的伤口火辣辣地,他缓缓地摇摇头,“他让你为他采药,让你为他下毒,让你为他引诱目标,你无法违抗他,是么?其实……你早就意识到他们不是被毒死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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