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南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李长秋没动,夏奴似没听见连眼皮都没翻一下,其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响,最后才一起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本官亲审的案子结案封卷后再无可能翻案,你们都想明白了,”安宁清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此刻跪下去当你们有认罪伏法的觉悟,可轻判罪过,若等本官审出罪来就没有从轻发落的可能。”
那三个人立马又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大、大人,草民们都是清白的啊!”
安宁声音冷厉,“那你们跪着干什么,当本官说话是儿戏吗?”
“草民不敢!不敢!”
看着三个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站到一边儿,安宁又等了片刻,再没人站起来了。
安宁目光落在跪着的李长秋身上,“春生堂坐堂大夫李长秋,你自觉所犯何罪?”
一直没声响的李长秋重重的咳起来,“咳,咳咳!草民有罪,三日前在南街小酒坊与郡衙新任师爷发生争执,草民竟不认得他身份,还误伤了他,草民认罪……”
安宁静静听他说完,眉心微沉,“就这些?”
李长秋边咳便连连点头,“就这些……咳咳。”
“李长秋,你可想清楚了再说……妄图脱罪,胡乱构陷官府之人,等同藐视公堂与欺瞒朝廷命官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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