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死者的五脏六腑都被腐蚀成一滩黑水,是一种剧毒,可是——”
身为一个合格的仵作,游画的性格如她的刀法一样出神入化的干脆利落,这一言的转折,已经足够让大家重视了,“这种毒之毒不在于致人死亡,而是一点一滴的腐骨蚀肉的痛苦,堪称凌迟。”
凌迟二字一落,满室沉静。
“游大姐,能把死者陈大的尸格给我看看吗?”
几乎在从墙角处传来声音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声源处。
房内的光线并不暗,一直在墙角一摞陈年旧卷宗里呆着的幼白眨了眨眼,显然没预料到大伙这么整齐一致的看过来,他目露疑惑的反问:“有什么不对吗?”
众人默了一会儿,唐宕率先开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在啊,”幼白说着看向安宁,“我和安大人一起进来的。”
安大人三个字好像一纸禁言令,连唐宕都面露囧色。
整个丰都郡最大的官就是唐郡守,然而安宁的身份却是他如何也比不得的尊贵。
不说这新得的‘安宁郡主’四个字,就凭安宁在岭南这片天最大的主城南一城少城主的身份,一声‘安大人’是如何也当的起的。
只不过,安宁的城主之位不是生下来就有的,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在座的一群人都是功臣,他们的关系早已不是简单的主子和下属的关系。
这时一个三十左右的高大男人推门进来,壮实的身板踩得地面砰砰响,他手里拿着一小瓷瓶,白瓶黑水很分明,“从药罐子那拿回来了寸心毒,格老子的马都跑死了……呦呵,老大,你可想死我了!”
一直没开声的安宁笑了,可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唐宕就跳起来踹人,“三胖,你怎么就不想我呢。”
“格老子的二蛋——你再喊我一声试试!”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庞仲子瞪眼呲牙。
眼看一场战事要起,安宁轻敲了一下桌面,“什么寸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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